“姐姐方才在玩什麼?”夏少澤十分好奇。
“甯公子老家的一種牌戲,叫做‘鬥地主’,簡單說就是按照規則比誰更快地将手中牌出完。”
“哦?”夏少澤有些躍躍欲試:“地主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鬥他?”
甯玉忍俊不禁:“太子殿下說笑了,隻不過是我老家人一直這麼叫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了這麼個名字,感覺确實跟地主沒什麼關系。”
“不如你坐下替我,姐姐教教你,便陪着阿柳、甯公子玩玩。”安甯公主看他感興趣,隻好笑着說。
“好,我正好奇呢。”夏少澤在旁邊一屁股坐下,頗有些迫不及待。
“等下,我們可是要算錢的,一文錢起,每逢炸彈、春天翻倍,太子殿下可有異議?”甯玉笑嘻嘻地說道。
“自然是我替少澤出了,我們姐弟一起玩牌,自然一起掏錢,很合理吧?”安甯公主解圍道。
“好,那咱們走着。”甯玉攬過一桌的木片兒,“嘩啦啦”的一陣洗牌……
……
到了正午時分,夏荷入院來禀報:“公子,午食已經準備好了,可要現在用飯?”
四人正巧一局結束,甯玉聞言自然點頭:“用飯吧,我們馬上就來。”
“哎!怎麼就結束了?”夏少澤愁眉苦臉地喊道:“這牌中邪了不是,怎麼就你赢?”
甯玉也樂了:“對呀!怎麼就我赢呀?”
柳女官也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看甯公子肯定是沒有教全我們,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哼!”
安甯公主苦笑着搖搖頭:“你兩呀……阿玉時時刻刻算計着你兩呢!”
夏少澤完全沒有注意到阿姐的稱呼,滿腦子牌戲,不由叫道:“我說吧!你怎麼算計的,快快告訴本宮。”
“倒不是少澤想的那樣。”安甯公主又補充道:“他不是做了手腳……”
“那能怎麼算計?”柳女官疑惑地問。
安甯公主戳了戳柳女官的腦袋,嗔道:“你呀!這牌一共54張,甯公子拿到手裡,就在計算你們兩手裡拿着什麼牌了。”
她拿起幾張牌,往手裡一搓,碼好了,示意兩人看過來,說道:“這些牌雖然沒有做記号,從背面分辨不出什麼。可是他一直在觀察你們的動作,比如碼牌的習慣、出牌的習慣。”
“像你阿柳,你老是喜歡把牌從小到大排好,左首的牌最大,對否?”安甯公主轉過頭去:“像少澤你,總喜歡先聲奪人,出一些别人不好接住的牌。例如,第一手總是以順子、飛機、連對打頭陣。”
“甯公子拿好了牌,心下便已經清楚你二人手頭有哪些牌了。随着你們不斷出牌,結合抽牌動作、出牌習慣,再加上場中已經出現的牌,自然将你們手裡剩下的牌算的一清二楚了。”
安甯公主又瞪着甯玉嗔怪道:“你這人!玩個牌也機關算盡,真是腦子停不下一時一刻,也不知道讓讓這兩。”
甯玉見被拆穿,隻好幹笑兩聲:“走走,吃飯了,吃飯了。”
四人一齊走了出去,夏少澤奇道:“這才正午,吃哪門子的飯?”
“吃幾頓”這事兒,在古代也是身份的象征。漢朝年間起,種花家皇帝就有“四食”的傳統,分為“旦食”、“晝食”、“夕食”和“暮食”。不過一般來說,絕大多數人家都是吃兩餐的。第一頓飯叫“朝食”,約上午9點左右;第二頓飯叫“哺食”,一般是下午4點左右。
如今,因為甯玉的緣故,公主府大有實行一日三餐的勢頭。廚娘按照甯玉的口味,做了涼拌豆芽菜、紅燒獅子頭、爆炒羊肉、酥鲫魚和豆腐煲。
夏少澤看到滿桌各色菜式,色香味俱全,又不怎麼認識,不由得問道:“咦?這些是什麼菜,可是甯公子家傳秘方?”
“哪門子的秘方,太子殿下動筷吧。”
安甯公主每樣都嘗了一口,對着甯玉贊道:“這豆腐煲甚合我意,是如何做的?”
夏少澤頗有些驚異,這明擺着是甯玉的祖傳,姐姐你這麼問,别人怎麼可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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