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
“腹語術如此精湛,加上外形和武功,并不難猜。”石慧道,“天道閣對于西夏一品的高手都非常了解。”
私仇天道閣不插手,但是國仇,還是比較關注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我捉走段譽是為了什麼事情。”段延慶微笑道,“如果,你再追上來,我就立即掐死他。”
石慧沒有理會段延慶的威脅,娓娓道:“三年前,天道閣收到一封求助信,控訴延慶太子的罪行。然而天道閣卻并沒有接手此事,閣下可知道為何?”
“願聞其詳!”段延慶一頓道。
“概因我相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人既然做了壞事,無論多少年總是要還的,要是欠的久了,弄不好老天爺還會要他加點利息。”石慧道,“閣下覺得呢?”
“老天爺,我不信老天爺。”
“你該相信的,老天爺待你也不薄了!”石慧道,“閣下的遭遇,我也很同情,甚至能夠感同身受。然你如今既然已經大仇得報,可見這世道還是值得期待的不是嗎?”
“除了報仇,屬于我的東西,我也要取回來。”段延慶怪笑道。
“當年害你的是楊義貞,據我所知段正明并沒有參與其中,更沒有派人追殺過閣下。”
“可是,他卻奪走了屬于我的皇位。”段延慶道,“若是我能夠奪回皇位,或許我會相信因果報應。”
“延慶太子心中的奪回,是一定要你自己做皇帝嗎?如果你的兒子做了皇位呢?”
“你說什麼?我的兒子?”
“延慶太子想必也知道天道閣的消息網稱不上無所不曉,卻也知道不少秘辛。其中有一件恰好與閣下息息相關。”石慧道,“不知道延慶太子是否還記得十一年前,天龍寺外菩提樹下的觀音娘娘?”
“你——”段延慶一震,“你怎麼會知道此事?”
“這孩子脖子上有一塊小金牌,是他的母親親手為他挂上的。”石慧歎息道,“我無意插手大理段氏的恩怨,卻也不願坐視一段倫理慘案發生于眼下。”
段延慶摸到段譽脖子上的小金牌,上面刻着: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那正是他在天龍寺外遇到“觀音菩薩”的十個月後。
保定二年一月,段延慶洩露行蹤為仇人追殺,身受重傷,幾乎不成人形。他想要去天龍寺向枯榮大師求救,卻倒在了天龍寺外。當時他滿身髒污,渾身的傷口都已經流膿生蛆,發出陣陣惡臭,卻偏偏有個美貌的白衣女子主動委身于他。
大理段氏信佛,佛家曾有傳說觀世音菩薩曾化為女身,普渡沉溺在欲海中的衆生,那是最慈悲的菩薩。段延慶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際,突然得到這位白衣觀音舍身相就,登時精神大振。
第二日,他沒有再去求見枯榮大師,反而避居僻壤養傷,苦練武功,而後開始将昔年迫害、追殺他的仇人一個個殺死。
其實,段延慶傷好之後就已經明白,那白衣女子不是什麼觀音菩薩,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樣一個美貌的女子會願意委身給一個又髒又臭的乞丐。那時候,可沒有人知道他是落魄的延慶太子。
“原來觀音菩薩是鎮南王妃,可是她既然是鎮南王妃,為什麼會?”段延慶不解。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段正明沒有子嗣,段正淳多情,私生女不少,卻至今沒有兒子。唯一的孩子就是段譽,也不是他親生的,如今你可信世上自有因果報應。”
“就算白衣觀音是鎮南王妃,如何就能肯定段譽是我的兒子?”
“是也不是,你自己分辨,若是你心中存疑,一掌打死他,那也不是我的兒子不是嗎?”石慧道,“我可不知道延慶太子今日會來搶走段世子,自然也沒辦法提前給他戴上這麼一塊金牌。”
石慧說完,轉身便走了。
段延慶頓時愣在了原地,确定附近沒有人,他幹脆在地上坐下,将段譽抱在懷裡,就着月光細看,越看越覺得段譽的容貌肖似他毀容前的模樣,反而與段正淳相似之處不大看得出來。
段延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個兒子,一個将來會繼承大理皇位的兒子。他突然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因果循環、因果循環,好一個因果循環!”
段延慶沒想到自己的笑聲會把段譽吵醒,剛看到段延慶的模樣,段譽還有些害怕,卻很快鎮定了下來。然後拉着段延慶說佛經講道理,和他解釋綁架傷人是不對的。
段譽從小笃行佛法,愛好大宋文化,最喜歡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喜歡打打殺殺,書呆子氣十足。為了逼着他習武,段正淳甚至動過家法,卻一點用處也沒有。他雖然十歲了,對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劍法什麼卻一無所知,可以說半分武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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