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宏達歎氣:“你坐着,我去把醫生叫過來。”
說完他走了出去,病房裡剩下陳晚和許空山兩個人,陳晚卸下僞裝,輕輕摸了一下許空山的臉:“山哥你吓死我了。”
陳晚膝蓋和手肘痛得要命,但心卻分外安甯,許空山沒事就好。
雷宏達幫陳晚交了挂号的錢,領着醫生回到病房,陳晚趕緊縮手。
“怎麼弄的這是?”醫生盯着陳晚的傷口皺眉,他當醫生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傷病也見識不少,但還是被驚着了。
“跑太快,摔了一跤。”陳晚皮膚白,摔破的傷口夾着着地上的碎石子血肉模糊,邊緣發紅,看上去異常可怖。
“伸伸腿試試,除了膝蓋和手肘,有别的地方痛嗎?”醫生試探着按捏,檢查陳晚是否傷到骨頭。
“沒有了。”陳晚老實搖頭,得虧四月份南城的溫度不高,他穿着是布料稍厚的春裝,換到夏天,肯定摔得更慘。
褲腿撩不上去,醫生幹脆用剪刀從膝蓋處剪開,等清理完傷口,陳晚已痛出了一身冷汗。
“好好養着吧。”纏好紗布,醫生給陳晚開了副消炎藥,雷宏達跟着去交錢取藥。
“六兒。”病房裡響起另一人的聲音,陳晚驚喜扭頭,發現許空山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山哥你什麼時候醒的,有哪裡難受嗎?”陳晚藏起胳膊,他洗幹淨了臉上的灰,下巴處的擦傷不明顯,用酒精消了毒,光看臉的話沒什麼大礙。
但許空山是在陳晚處理傷口的中途醒過來的,當時幾人的目光都在陳晚身上,沒注意到許空山。
“痛不痛?”許空山視線掃過陳晚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痛,可痛了。”見沒瞞過許空山,陳晚吸了吸鼻子,他不想哭的,但控制不住,“所以山哥你得快點養好傷照顧我。”
陳晚不會說什麼不痛之類的逞強話,他知道許空山也不愛聽。
“好。”許空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隻有左腿使不上勁,不影響他照顧陳晚。
第167章
病房裡恢複安靜,許空山往裡面挪了挪,拍拍床沿,示意陳晚躺上來。
“等會你同事來了。”陳晚瞥一眼門口,“山哥你躺過來吧,牽着我的手就好了。”
許空山于是又挪回來,側過身,用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把陳晚握住,輕輕的,不敢使勁。
陳晚靠着病床合上眼,他困了,精力也全部耗盡,然而傷口的疼痛扯着他的神經,讓他無法睡過去。
“小許你醒了,你這次受傷可把你弟急壞了。”雷宏達去而複返的動靜讓陳晚睜開了眼,他把藥遞給陳晚,轉述服藥說明,“一天三次,飯後半個小時。”
其他諸如不要吃辣、傷口莫要沾水的注意事項醫生在處理傷口時已經叮囑過,雷宏達不再重複。
淩晨的人總是困頓,雷宏達熬不住了,許空山住的單人病房雖然寬敞,但也睡不下三個人。他打了個停不下來的哈欠,想着該怎麼協調。
“雷哥你去睡吧。”許空山拔了輸液的針頭,陳晚小心替他按着止血的棉簽。
雷宏達沒什麼照顧病人的經驗,許空山表現得太過生龍活虎,他放心請護士找了一個空床位,睡前尋思着明天早上得早點起,結果沒尋思明白,人已睡得鼾聲連連。
“上來。”許空山再次讓出位置,陳晚艱難地往上爬,他膝蓋使不上勁,許空山伸手幫了一把。
終于在床上躺平,陳晚舒服地長歎。許空山擁了他一會兒,給他蓋好被子,淅淅索索地起身。
“山哥你去哪?”陳晚仍在後怕,他抓住許空山的胳膊,像是害怕被抛棄的小獸。
“我去解個手。”許空山睡了半天,輸了幾大瓶藥水,急需解決生理要求,“順便打點水來給你擦擦。”
許空山怎麼都行,但陳晚愛潔,傷口是處理幹淨了,身上蒸發的汗漬卻黏在皮膚上,平日遇上這種情況必定是要洗個澡才能安心入睡的。
“我和你一起去。”陳晚撐着要起來,他不放心許空山的腿,畢竟剛做完手術。
陳晚喝了葡萄糖水,恢複了幾層體力,雙腿慢點走路不成為題,麻煩的在後面,等結痂了才是真的不方便。
許空山左腿完全使不上勁,硬是憑着手臂和腰腹的力量把自己挪下了床,鼓起的肌肉在病服下面擠出明顯的痕迹,他單腿站定,讓陳晚把着他的胳膊。
兩人互相幫助着完成了洗漱的工作,許空山關了燈,在陳晚額頭上親一親:“睡吧。”
陳晚這一覺睡得極沉,連早上醫生查房都沒有聽見。
“幾點了?”許空山靠坐在床頭看書,陳晚習慣性地靠近,忘記了他們身處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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