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覺頓了頓,聲音中似乎盛滿了壓抑的痛苦:“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殺了小乖。”
“……”景亦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片刻後,反複斟酌,他說:“他真的不适合你。”
“我不會放他走的。”陸清覺笑了笑,說:“景亦,你不知道,我離不開他,我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了一切,算計陸辭,甚至算計了我自己。”
“我絕對不會放他離開的。”
談話到此結束,陸清覺比當初的陸辭更固執,他做了決定,那怕是沒人能改變他的想法了。
景亦和蔣喻走後,陸清覺抽了支煙才去找夏阮,夏阮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
“軟軟。”
大概是紅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夏阮呆呆的坐着,眼神茫然的看着虛空中某個不确定的點。
聽到有人叫自己,夏阮僵硬的偏過頭。
陸清覺蹲下身,仰視着他:“喝醉了嗎?”
夏阮毫無反應的看着他。
“别恨我了。”陸清覺湊上去親他的嘴角:“你很久沒有對我笑過了。”
夏阮愣了兩秒鐘,突然咧嘴笑了笑。
“對不起,我這樣愛你。”陸清覺抱着他的腰,頭枕在他的腿上:“可是我離不開你,我已經瘋了,離開你我會死,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對不起。”
夏阮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很低:“小乖”
陸清覺身體一僵,更加用力的抱緊他,幾乎是在哀求他:“軟軟,你叫叫我。”
夏阮突然捂着臉哭起來:“阿覺,小乖死了,你殺了它……”
“對不起,對不起,”陸清覺嗓音微啞:“軟軟,我好愛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别恨我了,我這麼愛你……”
“我讨厭你,我讨厭你,”夏阮踹開他,屈起腿抱着自己縮在沙發角落:“阿覺,你不愛我,你不是我的阿覺,我好恨你……”
陸清覺頹然坐在地上,看着哭的絕望的夏阮心裡被刀翻攪般的疼,想抱他又不敢。
夏阮坐在沙發上哭,陸清覺坐在地上抽煙,一支接着一支,手上被燙的血肉模糊,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
疼一樣。
哭聲一點點降下去,夏阮睡着了,陸清覺沉默着看了他一會兒,去樓上房間拿了條毯子下來蓋在他身上,然後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晚安。”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兩個被對方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似乎都到了那個即将失控的點。
陸清覺也開學了,他去學校的那天上午,夏阮起了個大早,給陸清覺做好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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