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ar018
出處:fitale
“原來這就是海啊!”名叫諾瓦的小馬駒站在沙灘旁,一邊興奮地朝身後的父母揮着蹄子。他們一家住在離海灘比較遠的村子裡,自從諾瓦出生,父母就一直想帶她來這裡一次。這裡是他們相識和相愛的地方,見到女兒也很高興,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這附近的海灘是一處隐秘的度假勝地,它遠離小馬的聚居區,是一處很少被破壞的地方。
回到家,諾瓦便将她今天的見聞以畫畫的方式畫在了床頭。這裡的小馬生活簡樸,加上位置靠近大海,每年的降水都很豐沛,也會因為暴雨而遭遇洪災。為了保護自己的财産,小馬們通常居住在木屋裡,它們雖不如磚石堅固,卻也能夠遮風擋雨。
諾瓦一家世代居住在這附近的森林裡。起初,他們的祖輩為了逃避戰亂而不斷南遷,有些小馬厭倦了舟車勞頓,便在附近的森林定居,這便是神隐之國外圍村子的雛形;其他意志堅定的小馬一直來到大陸的最南端,他們終于在這裡發現了一處富饒的森林。那時他們還不知道,在森林的後面就是一片美麗的大海。他們在森林裡開墾田地,采摘野果,一點點将這片甯靜的土地變成了能夠讓小馬們安居的樂土。
與大海的邂逅是在一次暴風雨之後。那天的風特别大,等一切恢複風平浪靜,有小馬意外地在家門口撿到了貝殼。這一發現激發了小馬們對周邊探索的欲望,在數次嘗試過後,他們發現了森林外面的沙灘——他們的面前就是大海。此後,這裡就成了小馬們的樂園,每逢節日或是重要的聚會,他們都喜歡在這裡舉行。諾瓦的父母就是在這樣一次宴會上認識的。
自從去了一次海邊,諾瓦就一直在期盼着第二個機會。她當然也想偷偷瞞着父母去,但白天他們都要在外面勞動,也非常需要自己幫忙,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森林;而到了晚上,哪怕有一點響動都會讓他們從睡夢中醒來,所以她也無法逃出家門。但她一直覺得,希望總是會有的,她每天都在期待着第二個機會的到來,然後它真的來了。
那時距離她第一次見到海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諾瓦也已經從小馬駒變成了年輕小馬,但她對海邊的憧憬始終沒有磨滅。這天鄰居家的田地豐收,父母被邀請前去幫忙,而她則要留在家裡處理還沒寫完的作業。到了上學的年齡,父母毫不猶豫地将她送去了學校,希望她能夠多掌握些知識,幫助村子發展的更好。而對諾瓦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父母不僅不在家,而且不在家的時間很長,足夠她完成自己的目标了。他們剛走出不遠,諾瓦便借着夜色悄悄地溜出屋子,然後憑着記憶沿着能夠通往大海的小路一路小跑。這個時間已經很少有小馬外出,但諾瓦不在乎。她早就從同學那裡聽說,夜晚的大海别有一番風景,所以她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到了海邊,她又絲毫不顧自己剛剛劇烈運動的身體,全情投入地沖向海裡。南國的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涼涼的海水打在鬃毛上,讓她的身心都感覺十分舒暢。而且,夜晚的大海是甯靜的,如果小馬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仰面躺在海上。
“那好像很有趣。我也試試吧。”諾瓦忍不住這樣想。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家。
父母回到家發現諾瓦失蹤了,便召集村子裡的其他小馬一同尋找。他們原本以為貪玩的諾瓦隻是藏在了森林裡沒有出來,直到有小馬在通往海邊的小路上發現了她的腳印。毫無疑問,她獨自跑到海裡玩耍,然後意外溺水身亡。而且,在岸邊并沒有發現她的遺體,說明她很可能已經朝着水深的地方走了很遠很遠。父母自然是悲痛欲絕,但木已成舟,他們對此也感到無能為力。而為了減輕女兒故去的痛楚,他們又生了一個孩子,也還是雌駒。
第二個女兒的到來撫平了父母的部分創傷,但是因為她姐姐的前車之鑒,父母對她的管理十分嚴格,平時基本上不允許她獨自出門或是和其他的小馬駒一起玩耍,甚至在上學之後回家的時間也做了嚴格的要求,哪怕隻是遲到了一分鐘都會被盤問原因,有時候真相不足以令父母信服,她不得不添油加醋一些才能過關。這樣高壓的生活令她郁郁寡歡,她隻覺得這間房子是個監獄,是她從未謀面的姐姐以及父母共同為她創造的一間牢籠。
在又一次因為回家晚了而遭到父母的斥責後,她的情緒終于爆發了。“憑什麼要對我這樣?!”她忍無可忍地喊出自己的心聲,“隻是因為姐姐的死,就要讓我每天過着監禁般的日子嗎?!”而父母非但不肯聽,還反過來斥責她什麼都不懂。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父親怒斥道,“正是因為我們的嚴加看管,你才能成長到現在!”
“現在你非但不感激我們,還反過來污蔑我們,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
“到底誰才是惡毒的那個,誰才是被污蔑的那個!”他們的争吵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住在周圍的鄰居不僅聽到了女兒桑瓦的大喊大叫和哭聲,還有她的父母的數度哽咽。他們想要調解,但卻發現這根本不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内。桑瓦對父母的怨恨很深,同時對于她素未謀面的姐姐也帶着一定的恨意,她始終認為正是因為姐姐的離世才會讓她有如今的遭遇。因為她也聽說,在姐姐還活着的時候,父母一直都是十分開明的。
即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在發脾氣的時候摔過放在她床頭的相框。那是姐姐去世前留下的最後一張照片,她的許多遺物都已經入土,父母留下這張照片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讓桑瓦知道她曾經還有個姐姐。每當晚上在房間裡獨處的時候,桑瓦總是忍不住回想如果姐姐還在的話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她們的感情肯定會非常好,一家子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她會和姐姐一起玩耍,一起捉迷藏,一起去海邊,然後暢想各自的未來……
可惜這些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第二天還要上學,她隻能想辦法盡快睡着。
天公不作美,在某個甯靜的夜晚,台風襲擊了這個靠近海邊的村子。那天晚上忽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森林裡的道路基本上都被大雨淹沒,為小馬們的轉移增加了不小的難度。桑瓦的家也不例外,大風先是吹開了家裡的大門,雨水借機從房屋的缺口出湧入,一時間屋子裡甚至沒有了幹燥的地方。桑瓦一家隻能蜷縮在房屋的角落裡等待暴風雨過去,但事與願違。湧入的雨水将他們一家沖散,父母隻能目送桑瓦離開他們。而她直到分開的那一瞬間才意識到,其實父母還是愛她的,隻是他們實在不太會表達。
“桑瓦!抓緊我的蹄子!”父親絕望的喊聲在她的耳邊回蕩,但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咦,爸爸,媽媽,為什麼……為什麼,要任由我自己飄走呢……“
“他們……應該是愛我的吧……”
“對不起。但是我沒有力氣了……”她漸漸合上了眼睛,耳朵也什麼都聽不到了。待到雨過天晴,村子已經是一片滿目瘡痍的景象。失蹤的小馬不隻有桑瓦,但她大概是其中最年輕的之一。村長帶頭為這些逝者舉行了葬禮,桑瓦和諾瓦的父母哭得很是傷心,母親甚至數度昏厥,但這并不能改變她失去了兩個女兒的事實。每當風和日麗的時候她就會來到海邊,癡癡地望着那片大海陷入沉思。有小馬說她隻是在等女兒們來接她,也有小馬說她隻是又想她們了才會過來。無論她真正的意圖如何,她一直保持這個習慣直到去世。
“你說你見到暮暮了?!”在塞拉斯蒂娅公主的茶會上,她從銀星口中得到了不得了的消息,“這是真的嗎?她真的還活着嗎?”可面對老師的反問,銀星一時間也無法給出結論。
“我的确見到她了,”銀星垂下耳朵說,“隻是,不知道究竟隻是被黑影控制了,還是已經成為了黑影的傀儡……”她當然希望暮暮還活着,但和她的交戰卻給銀星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既能夠感覺到暮暮的氣息,卻又無法喚醒她的意識。
“我想你們肯定還會有見面的機會的,”太陽公主放下茶杯說,“對黑影來說,暮暮會是它很重要的部下,所以她暫時不會有事的。”她的語氣一轉嚴肅,“但是為了盡可能掣肘我們,它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暮暮對峙。所以,如果你們再一次在戰場上狹路相逢,我希望你能夠全力以赴。”銀星點點頭,就算失去暮暮是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你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塞拉斯蒂娅公主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她和銀星分開了數月之久,她十分關心銀星的身體狀況。剛剛解決了發生在國内的襲擊事件,她這邊也是剛平靜下來。太陽公主現在希望銀星先稍作休養,過一段時間再繼續。
“現在恢複得還不錯,”白色獨角獸回答,“隻是在痊愈之前,使用魔法時要注意不能使用過度。”盡管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塞拉斯蒂娅公主很清楚,限制魔力的消耗意味着什麼。
“這段時間你們先休息吧,你們也辛苦了。”此時的小馬國國内剛剛為珈蘭和随她出征的戰士們舉行葬禮不久,雖然國内的事務依舊繁多,但塞拉斯蒂娅和露娜也逐漸進入了狀态,無論是涉及到多邊利益的貿易會談,還是兩個國家之間舉辦的交流活動,她們都可以得心應蹄地解決。由于公主們平時都很忙,一些無暇出席的活動就需要由特使出席,如果暮暮還在的話這個位置會屬于她,而現在這個位置屬于斯派克。銀星之所以不當特使,一方面是因為探索往事離不開她,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不喜歡熱鬧的馬群和燈紅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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