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無内心為自己的演技點贊,卻不知道他的一席話,讓他身旁的愛麗絲都愣了愣。
她下意識看向蘇無。
原來在他的眼中,我們是這樣的形象嗎?
她的心理活動先不談,就此刻不遠處的艾薇兒。
她身上的恐怖氣息,已不知何時靜寂了下來,雖然已經對周圍造成了不可恢複的傷害。
此時的艾薇兒大小姐,露出了無措的神情,就像是一個茫然的小姑娘。
她看到了蘇無臉上的悲傷,下意識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然後她便要直接開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所以我才會問,在大小姐的心中,我是你的什麼人呢?”
“大小姐與我約會,不也隻是為了體驗戀愛,把我當做一個替代品嗎?”
蘇無語氣故作輕松,實則表情失落。
當然,這些都是他演出來的。
“在你們的眼中,我就像是沒有自我的工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們從來都不會詢問我的意見,因為這些在你們的眼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在你們看來,執事,就是為了你們而服務,所以啊,我隻是單純的遵循了你們的意志,執行着執事應該做的義務而已。”
“所以大小姐不應該問我在做什麼,而是應該問你自己,我在做什麼。”
蘇無緩緩吐出一口氣,一副疲憊的模樣。
他轉頭,與一臉愣神的愛麗絲大小姐露出溫和的微笑。
“抱歉,愛麗絲大小姐,沒想到在最後的時候,也給你添亂了,今天的委托就到這裡吧,我有些累了,晚上還有工作要做,所以…再見…”
他沒有再去理會不遠處的艾薇兒,而是轉身就走,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啊…好,你先回去吧…我…我也該回去了…”
不知為何,面對這種狀态的蘇無,一向喜歡添亂的愛麗絲大小姐也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她隻能老老實實的順着蘇無說話。
而此刻,不遠處的艾薇兒,已經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不是那樣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不是那樣的…”
她看着蘇無決然離去的背影,有心想要伸出手将他攔下,但又害怕看到他臉上的冰冷。
她害怕自己對蘇無使用強制暴力之後,對方會對她露出厭惡與恐懼,一如她曾經在家族裡誕生時那般。
特别是,這段時間裡,蘇無讓她感受到了少有的開心與幸福,情感世界一片空白的少女,在這段時間,重新煥發了新生。
而這一切,是蘇無帶給她的。
她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麼。
但她能夠确認,絕對不是像蘇無所說的那樣。
但最終,她放下了手。
因為,她自己并不清楚,在她的眼中,将蘇無當做了她的什麼人。
“我…我還是回去吧…”她語氣失落,就連銀色的眼眸都好像失去了色澤,整個人失魂落魄,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學院門口,看着艾薇兒離去的背影,本應該感到開心的愛麗絲卻并沒有感到任何喜悅,反而是…有些害怕。
因為她突然發現,剛才蘇無口中所說的人,其中,也包括她這個聖神教廷的大小姐。
于是,她臉上的愉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開心。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不開心。
她愛麗絲·格蕾拉特,聖神教廷最尊貴的聖女殿下,掌控了月神權杖的強大存在,她本應該不去在意任何人對她的看法才是。
但是…
蘇無是特殊的。
腦海裡,莫名浮現了這樣一句話。
是啊,或許是因為蘇無是特殊的,她才會那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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