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斌去探視後,我又去過幾次監護病房,每一次結果都大同小異,本來好好的阿楠哥哥,在看到我之後,總會發生各種狀況,讓我不敢靠近他。
醫生的結論是,阿楠哥哥見到我的反應,應該是某種應激反應。前段時間我爸的去世應該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而那段時間他自己的身體也一直在出問題,他的心理出問題也是沒辦法的事。
醫院裡是有心理咨詢室的,杜斌專門請了心理咨詢師來跟他聊天,對他做一些相應的治療。隻是,短時間内沒有看到效果。
好在他的身體倒是恢複不少,我和阿璇比賽完的那天,杜斌告訴我,他終于轉入普通病房了。
我去看他的時候,正遇上杜斌在喂他吃飯。他想要自己吃,右手卻顫顫巍巍怎麼都拿不穩勺子,勺子掉了三次後,他終于放棄,直勾勾地盯着右手看,眼角一滴淚慢慢滑落下來。
我多想走上前去替他擦淚啊,可我不敢,我連往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我生怕他一看到我又會心跳過速,又會陷入危險之中。
杜斌一邊喂他吃飯,一邊給他講“程錦”的事,他聽了半天,都沒理解“程錦”到底跟他有什麼關系,他好像封閉了自己的世界,隻認識杜斌和醫生。
而即使是杜斌,也隻是被他認成了醫院裡的護工而已。
我也試圖扮成護士接近他,在他熟睡的時候,戴着護士帽戴着口罩站在他床邊看他。他不醒還好說,可隻要他一醒,似乎立刻就能分辨出我不是真正的護士,右手一晃一晃,要把我趕走一樣。
慢慢地,我不敢再去近距離看他,每天,都是由杜斌拍了視頻發給我,我隻能隔着手機去看他。
喬樹給我和阿璇報了一次比賽後,覺得我倆“前途無量”,接二連三地又給我們報了好幾場。以前我還覺得要參加比賽是大事,現在參加多了,我倒覺得習以為常。
或許是我這種放松的心态對參加比賽有好處,總之,在後來的幾場比賽中,我和阿璇的雙打組合,獲得了好幾次冠軍,我們開始在龍城的業餘羽毛球運動員的圈裡嶄露頭角。
出門比賽,開始有人給我們送水送花遞毛巾。我開始享受這些服務的同時,又開始覺得無聊。羽毛球比賽,就應該回歸運動本身啊。
不過說起來,我打球的目的也并不是那麼純粹。每次打球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曾經阿楠哥哥馳騁在賽場的時刻。我每一次的發球、接球,都會讓我覺得我和過去的阿楠哥哥靠得更近,和阿楠哥哥的靈魂貼得很近。
兩個月下來,不光我和阿璇的羽毛球出了成績,就連阿楠哥哥的康複也有了新進展。他的病情已趨于穩定,人也轉到了康複醫院去。
隻是康複醫院靠近大學城,離家更遠。我看他更不方便。
不過,他還是“見不得我”,我也就不好去打攪他。
杜斌倒是很心疼我,每次見面,他都會安慰我,“這些都是腦出血的後遺症,給他時間,總會好的。”
我不知道要給他多少時間,我隻是覺得,看着那個似乎不認識我的他,覺得陌生。
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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