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洞府門口立着兩位彪形大漢,一高一矮,膀闊腰圓,一身肌肉龍蟠虬結。
“是體修。”
墨婵沉聲道。
這離淵内的場域萬法禁絕,對一般修士影響極大,修為十不存一。
可體修在修行中本身并不十分倚仗靈氣,因而影響最小,依舊還能保有全盛時七八分的功力。
因而哪怕墨檀二人的修為在外界高出這兩人一兩個大境界,進了這離淵卻依舊無招架之力,這也是這二人敢如此張狂的原因。
“好膽,你們可知我二人是誰?”
檀無雙冷聲道。
聞言那二人相互望了一眼,便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要多張狂便有多張狂。
“我說無雙仙子,你當這裡還是你離恨天的地盤嗎?哈哈哈。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交出寶物,莫要讓二位哥哥等得心焦了。”
那高個的大漢輕佻着道。
“你們難道就不怕出了這離淵之後,天下間再無你二人的容身之地了麼?”
離恨天乃天下第一魔宗,且魔宗不像正派,行事受制于諸多條條框框的約束,出了這離淵,哪怕挖地三尺,她也有信心挖出這二人的蹤迹。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若是今日你三人皆葬身于此,天下間還有誰能知曉這是我二人所為?”
那矮個的漢子笑嘻嘻地道,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準備留活口。
“有把握嗎?”
景初低聲詢問着二人。
他在考慮是否要動用潭底的符箓,要是她二人有辦法最好,這符箓是他如今唯一的底牌,不到關鍵之時絕不能輕易使用。
二位仙子皆面色凝重,此二人既知她們的身份還敢前來,定是已經做足了了準備,想出奇兵怕是不易。
“大哥,和他們廢什麼話,這二位仙子嬌豔如水,我見猶憐,咱倆一人一個。至于那小白臉,直接宰了就是。”
那高個大漢眼放淫光,又轉過頭盯着二位仙子道。
“仙子莫怕,哥哥待會定然會好生疼你,讓你嘗一嘗作女人的快樂,也不枉此生來人間一趟了。嘿嘿嘿。”
說罷那高個漢子舉着雙手虛握成爪,便欲欺身而上。
二位仙子第一時間也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怕會是一場苦戰。
景初也默默将手按在了懷中的符箓之上,若是情勢不妙,不該省的便不能省。
卻在此時,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細聽那聲音來人倒是不少。
“玉書師兄,我剛看他們就進了這座洞府。”
還未見着人,便聽得門外傳來的聲音。
這聲音聽着怎麼這麼耳熟,景初心内一怔。
待瞧得來人之時,他才終于明白過來,這不就是昨日被他搶了靈荷的那四個倒黴蛋麼。
為首的那個叫什麼來着?劉欽還是牛欽?
四人跟在另外二人身後,為首的那人便是珞珈山的大師兄宋玉書。
“玉書師兄?”
景初在心内默默念着,燕字回曾說過,淩雲樓樓主宋知榮的兒子就是宋玉書。
得,又來了兩個仇家。
那宋玉書進洞府内一眼便望見了墨婵,神色一喜,正欲開口,卻見墨婵以眼神示意讓他不要開口。
他遂又轉過目光,瞧見了在墨婵身後的男子,那男子一下抓抓後腦,一下扯扯頭發,看樣子很是苦惱。
宋玉書皺了皺眉,這不就是崖巅之上和胡不歸一起的那個小子麼?他如今怎麼同墨婵在一起?
景初很苦惱,他苦惱的是仇家太多,指望這幾個人救他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他隻能自救,怎麼才能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還能安然逃離此地呢?
“玉書師兄,就是那小子搶了我們的韻靈荷!”
劉欽望着景初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附耳對着宋玉書輕聲說道。
宋玉書眼中浮過一抹狠戾之色,這小子他很不喜歡,如今又和墨婵不明不白地糾纏在一起,更惹得他有些妒火中燒。
既如此,那便新仇舊恨一并了結。
那二位漢子哪裡曉得此間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見來人是珞珈山的弟子還以為這是那三人搬來的援兵。
“就來六個靈台境的臭小子也想救人?真是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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