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中隻有鉛筆在素描紙上面摩擦的沙沙聲。
白楊将橡皮切出棱角,小心翼翼的擦出畫面上最後的高光,起身退後了幾步,長呼了一口氣。
“差不多了。”
畫面上的靜物栩栩如生,甚至看不出線條的痕迹,宛若一張光影強烈的黑白照片。
隻是從周一到周五,連續四個晚上的成果,不僅是白楊在素描靜物方面的極限,也是這張紙的極限了——學校門口随便買的便宜素描紙,經不起長時間的刻畫和擦拭。
“太厲害了!”旁邊傳來驚歎聲:“白楊,我感覺你畫得和羅老師差不多了!”
是小圓臉,經過幾天的相處,白楊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叫曾佳能,性格很活潑。
“那還差得遠。”白楊笑道:“我這水平外行人來看很厲害,但是對于行家來說,隻是一張四平八穩的基本功習作而已。”
“和你相比,我就是外行人。”曾佳能湊到畫前:“白楊,你是怎麼把質感畫得這麼真的啊,玻璃也好,骨骼也好,布料也好,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差别。”
她撇了撇嘴:“我畫的所有的東西,質感都像石膏。”
“等你多畫,你也能做到的。”白楊沒有解釋,曾佳能的基礎,還遠遠理解不了這種程度的技巧。
當然,應試也用不上這種技巧,美術考試的時間往往隻有三個小時,根本刻畫不了這麼深。
“我可沒這個信心。”曾佳能道:“讓晚晚來還差不多。”
這麼說着,她湊到椿欲晚的畫前:“晚晚,感覺你今天沒怎麼動筆啊。”
“畫不下去了。”椿欲晚微微皺着眉頭:“勉強繼續畫,隻會讓畫面越來越髒。”
她看了看白楊的畫面,兩張畫對比頗為強烈。
“你在第一遍造型的時候,整體明暗定得太死了。”白楊走過去,解釋道:“所以,當你第二遍去細節塑造,已經開始有些勉強,第三遍,就發現能改動的地方不多了。”
“而且,亮部的細節刻畫其實是最明了和簡單的,而怎麼刻畫好暗部才是重點。”
椿欲晚若有所思。
“不用再死磕這一張,重新開始吧。”白楊建議。
“好的。”椿欲晚點了點頭:“謝謝你,白楊。”
這一周,白楊聽這句話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事實上,雖然兩人之間的交談不少,但是白楊感覺,自己和對方的關系,相比起第一次見面,完全沒有靠近一絲一毫。
反倒是和畫室其他的人已經熟絡了起來。
不過白楊也不去強求這些,椿欲晚确實絕美,但不足以讓白楊刻意去貼近,這不是來自于中年人的定力,而是來源于重生者的自信。
白楊自信于自己重活的這一生,前路繁花似錦,所以無需因為路過的一朵足夠豔麗的花而調整步伐。
吱呀
畫室的門被推開,羅老師走了進來。
“羅老師,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曾佳能總是搶先發言,存在感極高。
“我不在,你就不認真畫畫了是吧?”羅老師沒好氣的訓斥:“坐回你的位置,這都幾點了,連明暗調子都沒有鋪好,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曾佳能讪讪的笑了一下。
羅老師這才走到白楊的畫面前:“不繼續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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