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那時夜色朦胧,前路黯淡。
速度本不快,車子卻忽的失控,方向盤也失去了用處。
在一處高架彎道,竟是直直向着外側沖了過去。
幾米高的側攔被猛烈的沖擊撞出了破碎的空洞,半毀的車子帶着癫狂的興奮墜了下去。
擋風玻璃似乎在撞擊之時便已經破碎,安全帶也似被割斷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橋下冰冷的淵濺起水花,倒是因飛出車外而并未遭困。
隻是神智恍惚,自由落體後也并未自然的浮起,向深處下墜的過程似慢放了許多,受着愈冷愈迫的深水之壓,卻并未掙紮。
到底要不要掙紮一下?
終究還是求生欲略弱,任由身子愈發緩慢的繼續沉落。
可,快要歸于靜默的心跳猛的差了半拍,是不是……方才副駕駛位上還有個人?如果現在努力掙紮一下,或許會引起他人注意,哪怕,把另一個救一下呢?
可方才的時候裡思考時間過長,終究是沒能來得及掙紮。
對肢體的掌控逐漸歸零,随着漪瀾在深水中漾着,沒有絕望,沒有苦痛,隻是當真窒了息,卻又沒有想要改變與掙紮的念頭。
雖說沒有死透,但自己也知道,救不過來了,複雜的情緒中倒還夾雜了隐約的釋然。
隻是可惜……
有幸體會着彌留的感傷,遺憾與過往的回顧将其餘種種情緒盡數擠去。
帶着微淺的不甘,卻也無力再試。
呼吸愈發沉重,每一次都将水一同吸入,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冷水似乎已經灌滿肺腑,感受着體内和體外的雙重壓強,感受着意識的消散,也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終了,離逝……卻又在不多時後睜開了眼。
身處何處?旁側何人?
分明已經冷透,并無挽回餘地,又為何使得再次睜眼?
且,這絕對不是醫院。
大緻的來回走了走,卻多處被攔,終明了此地規矩,但……
打量起旁的這些茫然守規矩之人,為什麼,眸中竟映出他們的死狀?
這裡很有組織有規矩,但那些将大家嚴密控制在此地的家夥,真的是在幫人麼?
驚愕中回首,卻瞧見了僞善面具後的猙獰,他們不是人,他們将這些不知真相的普通人圈起來,卻讓人們還以為是救贖?
不安分的靈魂并不理解自己究竟如何,自是尋求真相。
如此一來,碰觸禁忌不過時間問題。
守規矩的可憐人們一個個在不可置信中死去,剩下的卻仍不知曉任何。
終于瞧見了僅一人可見的事物,清晰瞧見那雪白牆壁鬼影重重,那規整地磚鮮血溢滲。
人形的怪物穿梭在各處,卻無一人懷疑,直至被逼到退無可退,卻仍要受到無知人們的疑惑目光。
血色為褪的利爪已高高舉起,被瘋狂提醒的人們卻當故事敷衍。
直至血色浸染,他們至死未能瞑目。
可,還有多少的他們仍在曾經與未來重複這一切。
無力,無法。
就算未能成功,卻也将什麼觸怒。
扭曲的詭物自周遭逼來,心底的驚恐壓抑不住,慌得随口應了旁人疑問,卻是才說兩句便從他們茫然的目光中醒悟。
說什麼?有用麼?他們看不見,他們又怎會懂。
殺人誅心,他們不讓其餘人們瞧見,卻在衆者目光凝聚之處,僅一人可見。
正對面的白牆上端憑空綻開血色,大面積的濺射在牆上,又迅速幹涸成深褐色,緊接着又有鮮紅覆上。
旁側茫然人群中凝聚起愈發多的鬼影黑霧,他們卻什麼都看不見。
腳下的地磚微微震顫,不用回身也知身後那濃稠血色自縫隙溢滲的淋漓景象。
餘光瞥見的暗處,人形怪物的笑臉面具逐漸扭曲成猙獰的詭笑,直勾勾的盯來。
步步緊逼,卻不形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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