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當然是不怕的。
“不是人妖鬼,難道你是廟裡供奉的大羅金仙?”秦宴最擅長揣着明白裝糊塗。
擾人心神的家夥既現于人前,她何必繼續裝作難受又敬畏的模樣,瞬間原形畢露。
反正做什麼,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隻管見招拆招就是。
“吾名祭淵,的确是神,不過……”
影子團分出一隻人手的形狀,食指對着少女輕輕一勾,嗓音飄渺。
“本座乃邪神。”
頃刻之間,秦宴心裡微小如塵埃的惡念發芽抽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成長。
善惡一刹那。
兩方持續膠着、拉扯,守着黑與白的邊界,互不相讓,痛不欲生。
少女眸子猩紅,像猙獰的幼獸,極力在忍耐着什麼。
她踉跄後退,摔坐在美人靠。
白了嘴唇,亂了發髻。
震顫間,綴以珠玉的花枝步搖從烏黑發間脫落,沉悶墜地。
心髒劇烈收縮。
咚——
咚——
仿若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動,血液淌幹,體溫流失,歸于冰冷。
霧蒙蒙的視線裡,步搖一會兒清晰得可見花瓣脈絡。
金絲拉成的根根花蕊受驚似的,顫個不停,一如她被祭淵小小的動作弄得潰不成軍。
一會兒又模糊到隻剩隐隐約約的輪廓。
神明在上,凡人似蝼蟻。
莫說抵抗了,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和前兩回相比,秦宴明顯感覺,他這次是動真格的。
“夠了……停下來!”
音量較剛剛的平淡如水高了幾個度。
再不服軟,她腦子就要被勢如水火、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兩種念頭擠爆了!
耗盡氣力,終是折了腰。
祭淵勾了勾唇,輕描淡寫收回施壓。
倏地,落在秦宴身上的千斤重量蕩然無存。
卸去渾身力道,她軟綿綿靠趴在欄邊,心身俱疲,累到一個字也不想說。
步搖飛落到祭淵手裡。
他把淩亂的流蘇整理好:“真倒黴啊。”
秦宴分出一個眼神,看他的目光難辨。
不管不顧地将邪神激出來,是否過于輕率了?
這位神好像。
有點瘋……
“回想也正常,凡是靠近本座,跟本座扯上關系的,哪個不瘋魔?”
疑似瘋子的祭淵一改方才的可怕行徑,溫柔地将步搖插回秦宴發間。
要是沒有剛才那一出,說不定還當驚魂未定的少女是他百般呵護的愛人呢。
秦宴吞了吞唾沫,打着一副好商量的語氣:“你能不能當沒今天這回事,安安靜靜待在我身體裡,等我陽壽盡了,天高海闊任君行。”
她偏過頭去,認真道:“其實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絕不亂講,也不做多餘的事。真的。”
秦宴期盼能和他和平談判。
不要三天兩頭就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言談,更不要威逼利誘她殺人。
直接不顧後果殺死所有人固然痛快,可任務有界定标準的。
若是能一刀一個壞蛋,開局全部殺光光,每個小世界都光速完成,那她早就賺夠積分了。
見祭淵狀若考慮她的提議,秦宴眼裡冒着希冀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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