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順源天帝派來挽回一切的使者,你好好想想為什麼天帝給你下鎖魂靈根?你難道就沒有錯嗎?你擱心自問,你做了多少件讓天帝失望的事?他曾經對你抱接班人的期待。”
北辰從幾點切入問題,推算出雲戰對順源天帝的服從與祟拜,順源天帝肯定善于掌握人心,給過雲戰期望,雲戰戰功赫赫,狂妄自大,肯定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這幾點足以讓他傳達給雲戰的潛意識,讓它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犯錯才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一連串問題又把雲戰幹沉默了,隻是,這一次,它再也沒有咆哮,少年将軍的臉切換成中年大叔的樣子。
北辰從雲戰的眼睛裡看到了疲憊與悔恨。
“你懂什麼?我每次做不靠譜的事,隻是為了讓天帝把我的軍功降級,我搶人家妻女,屠他們全族,除了讓人覺得我是暴虐的人,更是天帝的意思,我隻是聽話的劊子手。”
雲戰的話讓北辰産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縱觀曆史長河裡,功高蓋主者都沒好下場,能全身而退的寥寥無幾。
雲戰突然伸手撫摸腦袋上的冰藍蝴蝶花,神情開始柔和,繼續回想過往。
“我是心甘情願被鎖魂靈根鎖住的,因為是我的女兒親自為我種下的,她聰慧強大,她對我說,雲家犯下的殺戮過重,我的死能換回雲家平安,她會親自将雲家帶到另一高層。”
聽到此話,北辰立刻接話。
“你想知道你女兒有做到嗎?”
雲家成為天國皇室,三分天下,天國那份最富饒,雲戰的女兒在世沒做到,後輩子孫做到了。
但是雲戰不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你能知道?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果然,雲戰有些激動,他家族的誕續,比它自身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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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告訴你,但是,有個交換的條件,把你的腳底闆給我看一下,然後,你必須去死,真正的死亡,而不是附在九節燃身上,變成禍靈中的一員。”
這話一出,雲戰時而清醒時而混亂的腦袋又開始出現狂暴傾向。
“誰說我附在九節燃身上,我是始源族的後人,我怎麼可能成為卑賤沒用的蟲子……不可能。”
雲戰開始抓狂,突然一顆冰球砸它的腦袋上,将它的腦袋砸出一個大凹槽,破裂的腦殼裡,露出了半隻九節燃的蟲體。
“看看你的樣子。”
北辰站在雲戰對面的骷髅頭上,凝出一面巨大的冰鏡,讓雲戰清楚的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
雲戰來不及發火,不敢相信的看着鏡中的自己,死灰白的皮膚貼在骷髅架上,唯有臉上幻化成死亡前的樣子,但,它伸手時,腦殼中那隻九節燃做出同樣的動作。
更令它心神俱裂的是,九節燃的蟲子腦袋長出了雲戰少年時期的人臉。
“我能,讓你不再是一隻蟲子,告訴我,你真正的遺憾是什麼?是順源天帝不願你活着?是你女兒為了家族讓你去死?還是你罪孽深重,隻能以死謝天下?”
北辰加重語氣,這三點,雲戰都認為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事實上,它都不能接受,被父親般的人物賜死,被最愛的女兒親自動手殺了,被全天下的人認為應該去死,它怨氣沖天。
“我,我的遺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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