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褪去了西服外套,隻着一件深色調的純色襯衣,交疊着一雙大長腿靠坐在真皮沙發上,正在抽煙,身姿儀态懶漫而優雅。骨節分明的右手懶耷耷垂在沙發扶手的外側,定制香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從殷酥酥的角度看過去,隻覺這副畫面清矜尊貴,像大師筆下最寫實的貴族油畫。
他抽着煙,聽見她出來的動靜,慵懶地撩起眼皮朝她望去,眸色沉沉的,綴入壁燈的
零星暗光,充滿了一種原始的侵略性。
這男人的眼神總是讓殷酥酥從骨子裡害怕。
這一點,從她認識他之初便延續至今,有時也會令她懊惱,覺得自己真是好沒出息,明明彼此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卻還是輕而易舉,為他心驚肉跳。
“電話講完了?”費疑舟随手撣了下煙灰,問她。淡白色的煙霧從薄唇間溢出,朦胧了他清冷英俊的五官。
“嗯。”殷酥酥朝他點點頭,臉蛋微熱,頓了下才續道,“我跟梁姐說了後面三天都要請假。”
他淡聲道:“她有沒有沒問你為什麼。”
“問了。”殷酥酥更窘,雙頰顔色也愈發嬌紅,像極了初開的榴花,嘟囔着說,“我說我不舒服,要在家休息。”
費疑舟安靜注視着不遠處的姑娘。
她脫去了純白色的婚紗,穿着最尋常的那件淺藍色睡袍裙,濃密的黑色卷發像海藻,稍顯淩亂地堆在肩頭,分明是居家又樸素的裝扮,偏偏美得驚心動魄。
大約是那張臉蛋實在美豔,少了華服與鑽石的陪襯,愈質樸的裝束,愈凸顯出美貌,亭亭楚楚地站在那兒,乖巧又溫婉,讓人忍不住地心生憐愛,也讓人忍不住地想欺負。
須臾,費疑舟掐了煙,漫不經心地對殷酥酥道:“過來。”
這兩個字溫雅而柔和,說命令也不像,更像是親昵到極點的暗示,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這套動作殷酥酥已經練習過成百上千次,執行起來都不用費腦,僅靠肌肉便已邁開雙腿,自動走近費疑舟,乖乖又膩歪地爬到男人腿上坐好,窩進他懷裡,很像一隻翹着尾巴撒嬌求寵愛的小貓。
費疑舟勾起她的下巴,低眸很平靜地瞧着她,冷不丁道:“我給了你三分鐘的時間請假。”
殷酥酥被動地仰起脖子看他,望着那雙不再清淺的暗沉眼眸,略微怔了下,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迷茫地眨眨眼睛:“唔?”
費疑舟将她下颔嵌入自己虎口,以指掌裹住她整張巴掌大的小臉,輕聲:“但是你從我視線裡消失的時間,是整整八分鐘。”
殷酥酥:“……”
“剛才梁姐跟我說了點工作上的事,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殷酥酥下意識跟他解釋,完了依然很不解,問他,“是超過了你給的三分鐘時限一點點,所以呢?請問您老人家想表達什麼?”
“我跟你說過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費疑舟聲調懶洋洋,透着他慣有的一絲矜貴的倦。
他一隻長臂環住她腰身,限制住她自由,另一隻手靈活如入水的魚,從淺藍色睡袍的襟門遊進去,捧起滿指滑膩。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對待自己最心愛的雪白橡皮泥,肆意把玩。
殷酥酥臉色更紅,身子瞬間便軟下來,臉頰貼近他頸窩,輕蹭過來輕蹭過去,細碎的輕吟像斬不斷的水流,不受理智扼制,于是涓涓不息。
費疑舟玩着調着,唇緩慢貼向她耳側,低聲道:“超出時長的部分,我要計費。”
“……”殷酥酥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聽見這話,腦門兒上嗖的升起一個碩大問号,有一瞬呆滞。
殷酥酥咬唇,心裡忽然怕怕的,捏住他衣袖的細白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緊幾分。眼眸裡蒙着霧氣,氤氲旖旎,無措地擡起眼簾看他,問:“計費,具體是什麼意思?”
大公子唇吻住她的,柔聲道:“你超時五分鐘,每分鐘對應我要你一次,今天晚上我們要在原有基礎上多五次。”
殷酥酥:“……?”
對上姑娘羞窘悲憤不可思議,恨不得挑起來錘爆他的可憐小眼神,費疑舟彎了彎嘴角,輕舔着她的唇瓣,續道:“不過我和你關系比較好,可以适當給你打折。隻在原基礎上增加三次。”
殷酥酥要瘋了,動了動唇正想憤怒開噴,男人的舌已不由分說地撬開她唇齒,強勢将她所有言語封堵回去。
她無語,掙不開,隻能在心裡哭唧唧地大罵:我可真是謝謝你的好心啊,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次日下午,梁靜正在外面辦事,忽然收到一條新微信。
她随手點開來,見消息是殷酥酥發的,内容如下:【姐妹,你昨晚電話裡說的那個什麼腎寶,麻煩盡快幫我搞一盒,謝謝。】
梁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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