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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劍意 蒼生（第2頁）
林鶴驚恐地發現，周圍是無盡的迷霧。
沒有生機，沒有方向。
這是哪裡？
“這裡，是軒轅墳内。”
突如其來的聲音，回蕩四周，把林鶴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誰？”
“這裡是軒轅墳，你說我是誰？”
“軒轅墳？黃帝？”林鶴大腦一片空白。
“大道五十，人遁其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黃帝的聲音響起。
自己穿越而來，帶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思想，果然麻煩。
林鶴頓了頓：“這句話，少了四個字。
原話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哦？”
“大道之數為五十，天地隻用其中四十九。剩下的一，就是餘地。”
黃帝疑惑：“為何？！”
林鶴說道：“陽極生陰，陰極化陽。如果不到極緻，就不會變化，而會……”
“會怎樣？”
“長久不滅，永生。”林鶴一字一字，緩緩說道。
黃帝更加迷惑：“那陰陽互生，是因為到了極緻，可為何又說人遁其一。”
“因為，這便是大道。”
霧氣忽然劇烈翻騰，無邊無際的空間裡，遠處似有一個巨大的身影疾速而來。
一股神聖古老的氣息漸漸濃郁。
林鶴目光炯炯，注視着那道身影。
倏地，那道身影在遠處停住，變得虛無。
雖然看不清黃帝的容貌，可林鶴卻有種面對熟人的錯覺。
“如你剛才所說，大道五十，偏要遁去一，是為了一絲餘地。
多了這一線餘地，便是為了長生。”
“可日月輪轉，晝夜交替，陰陽生化。
這些天地日常，便是因為到了極緻。這豈不是互相矛盾？”
“到底，這大道是什麼？”
黃帝沉聲問道。
林鶴淡淡地說道：“物極必反，是道。
不用其極，留一線餘地，是道。
究竟什麼是道？
變，才是道。
萬物生靈從初生，到疾病，衰老，死忘，始終在不停變化。”
黃帝的呼吸開始沉重。
林鶴朗聲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長生。”
黃帝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話，又是何意？”
“天地大道，對萬事萬物一視同仁，沒有偏差。那麼……”
“怎樣？”黃帝追問。
“那麼，道本身也是變化的。道，不是一成不變的。”
“天地間，永恒不變的，就是變。”
林鶴的話，如洪鐘大呂在黃帝耳中盤旋。
“道，不是一成不變。變，才是道？那麼，逆天修仙，也是道，可為何……”
遠處的黃帝，盤坐在虛無之中，仿佛陷入了冥思。
……
許久之後，黃帝說道：“你是我炎黃後裔？”
“是的。”
“你已得大道？”
“道可道，非常道。不是嗎？”
……
“你，是何人？”
“大商，神大夫。林鶴。”
“你可知，你今天的兩句話，将會改變這方天地？”
“變，才是永恒不變的。”
……
“你有一柄劍？”
林鶴從眉心召喚出破虛劍。
“破虛劍。”
“破虛？好名字。今日于你問道，是我的機緣，也是你的機緣。”
說完，黃帝手中亮出一道金光，射向林鶴眉心。
“這是我軒轅劍的劍意。”
“軒轅劍的劍意？”
林鶴心中大喜，賺大發了，一通忽悠，就讓黃帝給我軒轅劍的劍意！
“我持軒轅劍，斬妖除魔，戰勝蚩尤。領悟劍意：蒼生。
希望你，以此劍，守衛蒼生，護道除魔。”
說完，黃帝身影漸漸消散。
金色劍意，纏繞在透明的破虛劍上，随之隐入劍身。
瞬間，林鶴感覺這片虛無的世界裡響起一片吟唱。
随着吟唱，一股磅礴的萬民求生之意，彙聚在破虛劍中。
吟唱停止，蒼生求生之意也被吸收一空。
破虛劍鑽回眉心，林鶴内心一沉。
破生！求生！
兩道相克的劍意糾纏不休，破虛劍，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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