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往林蔭道前頭停着的車走去,火逍不免有些迷惑:“他們怎麼會認識?”正想詢問丘木言,一回頭見他盯着自己,像是在等他的解釋。
火逍左右看看,到了這會,他還要假裝不知情地問了句:“怎麼了?”
聽他這麼問,丘木言皺起眉道:“這話倒該我問你。”
火逍一聽他這口氣,就知道躲是躲不過的了,隻得道:“你是指那個‘洞’的問題?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信嗎?”
丘木言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大約着實是被他之前的情形吓到了,這會說話語氣也就沖了許多:“你可知自己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可長點心吧!火逍。”
火逍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笑着寬慰他道:“是是是,這次是我大意。”随後不失時機地趕緊岔開話題,“我聽你的這口氣……你知道它的來頭?鬼門關?你可得給我長長見識。”
看他嬉皮笑臉的,丘木言隻得長歎一聲,無奈說道:“你口中的‘洞’,就是你們九洲人常說的‘鬼門’。說是門,實際上卻是陰界與陽間往來的通道。通常情況下,它隻允許靈體通行。你方才魂魄已半邊離體,我們在外頭怎麼叫喚都沒用,我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好在鬼門在你魂體分離前關閉了。”
一番話說得火逍是一陣後怕,問道:“要是我被吸進去了會怎麼樣?”
丘木言瞥他一眼,回道:“魂魄大概率會迷失其中。鬼門之後是冥域,冥域寬廣遠非常人所想。它大部分區域都隐藏在陰氣彌漫的迷霧中,九洲所熟知的‘地府’隻占了它十分狹小的一塊區域。即使是身為四尊之首、已入神境的昆侖居士,也隻能窺得一二。生魂若是落入其中,很難從中脫離,一旦在陽界的肉身死去,大概率會在陰氣的侵蝕下成為遊魂。你剛才要是真進去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尋你,恐怕隻能祈禱你在肉體死亡前,成為鬼修罷!”
火逍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道:“你可别吓唬我。”說着他又想到什麼,問道:“我以前聽爺爺提過,鬼門都有相對固定的位置,也并不會随意攝取常人生魂才對。”
丘木言點頭道:“作為兩界正常往來的鬼門确實如此。”說着他話鋒一轉,又道:“但火清也該跟你提過,靈異界的修行者達到一定境界後,可以在任何地方強行打開兩界通道。至于攝取生魂一事……”他搖搖頭,說道:“對此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說,隻有常年被陰氣侵蝕,或是本身魂體聯接薄弱之人,才容易出現這樣的狀況。可你修行道法是至陽至剛之物,理應有罡氣護體不會被陰氣侵蝕才對。”
說到這裡,丘木言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古怪地看向火逍:“說起來……你之前召出的火球,看上去可不似九洲咒法。明明不帶符咒也能随意施法,卻不嫌麻煩地做了那麼多符卡……火逍,你是不是有意在隐瞞什麼?”
這話立即引得火逍緊張起來,他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同丘木言道:“這事你知道就行,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丘木言心下了然,難怪火崎敢放心讓他一個人處理委托。就是不知道火逍究竟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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