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城,是雲州東部的一座大城。
此城四通八達。
向西是雲州中心,州牧坐鎮的雲州城,向北是三大宗門之一,乾陽宗的大本營建雲城。
向南可達柳雲城,向東行進數日,便是處于雲甯邊界的衛城。
這般情況,導緻太元城中魚龍混雜。
州牧,乾陽宗暗中争奪此間話語權。
以混元宗、黎山劍宗、天音教為代表的七方宗門勢力也在此興起。
更有升仙樓這樣的存在潛伏。
諸多利益交織,太元城表面的繁華平靜下,是無數的暗流洶湧。
墨血雖是結丹,但出身的靈影宗在雲州南方,靠近雲霞宗的地方。
後來身處的血衣門,也因為墨中行的緣故刻意與太元城保持了距離。
故而他動身出發時,内心是忐忑的。
身為一名無情殺手,若是讓他去刺殺某個人,他當仁不讓。
可采買這種事情,屬實陌生。
“道主,我真的可以嗎?”
血光包裹中,墨血再度發問。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詢問了。
陸安懶得回答。
血衣門的殺手怎麼會有如此嘴碎之人。
這一下冷暴力,墨血也不說話了,将速度提得更快。
以他的修為,要從衛城飛到太元城,一刻不停的情況下,也需要三日左右。
“要是有傳送陣就好了。”墨血心中這麼想着。
他的計劃,是在五日内趕到。
身為一名專業的殺手,保持體内法力充沛,以應對突發狀況是最基本的素養。
這件事他沒有向陸安彙報,因為感覺道主并不想理會自己。
實際上,陸安是在思索另一件事。
斬殺墨中行時,自己以幻術出手,固然建功,一舉将其擊殺。
但這卻暴露了一些虛實。
他麾下的這幾個結丹,除了墨血,哪個不是老狐狸。
若深究起來,難免對自己這個道主的身份産生質疑。
雖有本源掌控其修為,可令他們生出疑心,也會影響許多。
譬如王青松,一旦得知真相,以他心中恨意,拼個修為盡散,與自己魚死網破,也是頗為兇險。
再如王君牧、孫麻子,修為增長之後,也自然會有窺探他的想法。
得想個辦法,把自己裝扮得更加深不可測一些。
陸安在地底冥思苦想,自然放松了對墨血的關注。
還未到太元城,墨血即便遇到了什麼危機,想必也能輕松應對吧。
轟隆!
在陸安沉思之時,墨血卻面色突變。
他離開不過一日,剛剛來到一片無名的小山脈。
就看到頭頂天空,一片濃厚烏雲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便将天光盡數掩埋。
天地之間,一片混沌之象。
不敢大意,墨血散開血光落在地上,臉色凝重:“這是有人在此地渡劫?”
對于練氣、築基修士來說,天劫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但對于結丹而言,這是時時環繞在心頭的一道夢魇。
修仙者逆天而行,結丹之後,法丹之力劫掠天地,其存在本身便會影響世界的運轉。
故而每甲子歲月,便有天劫落下,意在撥亂反正,恢複秩序。
九為數之極,九重天劫,便是結丹修士面臨的生死危機。
隻要不踏入元嬰,天劫一重重累加,遲早會要了性命。
從未有人扛過九重天劫的傳聞。
墨血修行天羅血經凝結雜丹,至今方才二十餘年。
若非沾了血袍兄弟的光,以他的天資,恐怕等一重天劫降臨時,也還是結丹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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