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頓了下,“姑娘沒事兒?”
紀子寒搖了搖宋雨甯。
車上開了窗,晚風從窗外灌進來,帶着八月微微潮濕的涼意。
宋雨甯仰着頭,身體軟軟地枕在紀子寒肩上,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她閉着眼,任由涼意撲在熱乎乎的臉頰上。
随即有些開心地感歎。
“wow……海風……”
司機見她還能說話,沒再說什麼。
汽車飛馳,夜風呼呼地掃進來,亂了她松散的發。
紀子寒擡手,将她的發帶輕輕扯下,卷發便如海藻般散落,記憶中的剪影與眼前人重合。
他直勾勾盯着她,深邃的眸中晦暗翻騰,意味不明。
他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隻是目光綿長地盯着女人側顔。
從額頭到眼睫到鼻尖,再到嘴唇下巴,一寸一寸,毫厘都未曾放過。
除了妝容打扮之外,她還是同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視線如火般灼燙,宋雨甯忽然掀眼,斜眼瞧他。
“今天什麼主題?”
目光交彙,紀子寒強裝鎮定,愣了愣,“什麼。”
宋雨甯勾嘴一笑,“裝……”
紀子寒:“……”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醉糊塗了。
“你知道我是誰?”他低聲問。
宋雨甯打了個酒嗝,用力拍拍胸口,“你,你不就是渣男。”
“……什麼渣男。”
紀子寒眉心一沉,臉上透出愠怒。
“紀,紀子寒……渣男……”
宋雨甯嘴中呢喃,複閉上眼,有些脫力地倚進他臂彎,一起一伏地喘着氣。
灼熱的呼吸粘上他脖頸,糅雜着醉人的酒氣,酥麻感頓時沿着滾燙的血液布滿四肢百骸。
紀子寒喉頭驟然發緊。
兩指煩躁地松松領帶,壓下躁動不安的心跳。
她說他是渣男,那她是什麼。
她跟李雩澤那件事怎麼解釋,怎的不說自己是渣女,反倒說起他來。
難道是看了之前那幫媒體發布的隻言片語?
他不是早讓人澄清了麼。
總之,紀子寒自認問心無愧。
想到三年前那件事,他仍是氣得腦袋發脹。
隻是此刻女人軟軟地靠在懷裡,瓷白手指不知何時攥上他的衣襟,她垂着眼睫,模樣乖巧,頗惹人憐愛。
紀子寒心底那股氣,到底沒發出來。
不過很快,宋雨甯便覺得胃部灼燒起來,一股惡心竄上喉嚨——
“唔……”
她立馬捂着嘴幹嘔起來。
司機聞聲一驚,該死,又拉了個酒蒙子。
他悶悶回頭斜一眼,“吐車上兩百。”
宋雨甯垂着腦袋,耳朵一顫。
也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一隻玉手忽然從散落的發絲伸出,“停,停車!”
此聲一出,司機如臨大赦,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後,出租車戛然停在路邊。
“趕緊下趕緊下。”他嫌棄地揮揮手。
不等紀子寒反應,宋雨甯便推開自己那側車門,踉跄着下了地。
“白雨甯!”他連忙跟在後面喊。
幸是深夜,路上無車,紀子寒松了口氣,将她從道路中央攙到路邊。
“你瘋了嗎,不要命了!”他罵道。
宋雨甯蹲下,不肯走了,環抱着自己的腿,擡頭眼眶紅紅地盯着他,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
“你還好意思兇偶……你知不知道生嗝*&%……多恐怖!”
她瞬間有些失控地控訴起他來,邊說邊打着酒嗝,言辭含糊不清。
“起來。”
紀子寒無可奈何,躬下身握緊她手臂,試圖将她扶起。
“不起。”
她倔着頭,鼓起漾着水光的大眼睛瞪他。
宋雨甯知道是夢,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記不清已經是多少次夢見這個男人,在各式各樣飛速變換的場景裡,他一如既往地矜貴清冷,有時跟她吵架,有時與她纏綿。
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在夢裡無所不能,她自然要抓好機會。
于是她朝他伸出手臂,嬌嗔道,
“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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