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些人所說。離開方圓百裡,都沒有像樣的地方可去。偶爾在一片荒地上,看到一個廢棄的草舍,勉強能擋風遮雨,決定借用一晚。
“這兒以前是片耕地…”姚兵用腳劃出一塊殘存的方形痕迹,告訴落英。兒時的記憶,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這間屋曾經是農戶來存放農具并小憩的地方。
“嘿,這點地方可歇不了人。”姚兵接過話茬:“一般晾晾東西,放點雜物。連個竈台都沒有…我們農村人下地,那都直接地頭一作一仰,就歇了最多蓋個草帽子!”
“感覺也就荒了兩三年…”他盡顯“專業”。
“那這裡曾經是一片村莊?”落英遠眺。光秃秃的地貌,遠處一座矮山,仿佛塵封了許多東西。
“反正挺奇怪…”姚兵不再多說了。再說就露怯了。關于農村的記憶,他也沒剩多少。除了小時候沒頭沒腦的瘋跑玩兒,就是沒完沒了的做作業。農活都是爹媽做的。他最多去幫把手,然後挨誇…
“走吧,出去看看?”落英邀請。
“啊?好,好…”
小鄭同學被安排跑腿。把需要用的東西一趟一趟從馬車上搬下來。隻悶頭做事,也無怨言。
“别搭理。”姚兵拽一拽回頭的落英:“越對他越來勁。年輕家境好,五行缺錘!晾着他,先讓他知道地球不是圍着他轉!”
落英笑。
“哎?你笑什麼?”
“我看這兩天,你沒把他‘搞定’,他倒是把你氣得不輕。”落英戳破。
“哼,咱走着瞧!我還治不了他了我…”
“哈哈哈哈…”
兩人一起往前走。
這裡的土地光秃秃,沒什麼好看的。望山跑死人。看着小山挺近,本想去轉一圈。可半途估量腳程,恐怕不行。深淺不一的泥土地,不是柏油路,走走才知道厲害。
回去路上碰到個樵夫。
“哎?你這柴…哪裡搞的?怎麼賣?”姚兵現在财大氣粗。
樵夫看了他們一眼,大約覺得穿着怪異,不搭理。
“哎哎,來生意了喂…”姚兵快跑幾步:“真是的,這要是西遊記,我都得懷疑你是妖精變的!漫山遍野,哪有樹木供你劈柴?”
樵夫回身,聽他說的話亂七八糟,一時間還不好發作。
落英微笑:“我們想買一些柴。
樵夫終于回答:“我這柴是自用的。”
“那這荒郊野嶺,您這木柴是從哪裡砍來的呢?”落英好言相問:“能不能指指路?”
樵夫點點腳下,隻說了一個字:“挖。”
“挖?”
“嗯,遍地都是啊。”樵夫不屑。他剛才點過的腳下,有個圓木凸起。原來這些木頭都埋在地裡,來時還以為是路标。
“挖完了,就沒有了。”他又補充。重新擔起木柴。
但最終,還是抵不過“鈔”能力。姚兵拿出一個金币說交換木柴的時候,他欣然同意。還表示願意幫忙送過去。要求能抽幾支回去用。
“老丈家裡幾口人呐?”姚兵路上開始打聽。
“五口。呃,你們真要一個金币買木柴?買回去幹什麼?”他這會兒态度比剛才好多了:“要是要的多,我可以經常供!”
落英笑,将那個金币遞到老人手上:“我們是過路的商客。也就用這一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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