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醫也不反駁,利落地将藥方寫下。
“晚主子,您那裡可有金瘡藥?”
顔禾晚也不矯情,直接讓人去取來她陪嫁箱子中上好的金瘡藥。
說是陪嫁箱,不過她離開花滿樓時所帶着的所有家當。
待給小荷上完藥,顔禾晚才放下心,就連方才紅着的眼眶都消了些許。
陳禦醫瞧着晚主子這模樣,像是剛才的哭訴都是為她身邊的丫頭所求,而她自己别無他求。
但他即便心有猜測,面上卻仍然什麼都不顯。
在朝廷當差便是這樣,說多錯多,見多錯多,認多措多。
一個時辰後,顔禾晚臉色蒼白,但仍端端正正的跪着,若非是她搖搖晃晃的身子暴露了她此刻的身體狀态,饒是陳禦醫,都看不出她剛剛才大病初愈。
陳禦醫心有不忍,但是大宅院裡頭,降罪給顔禾晚的又是丞相之女,攝政王妃,饒是他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安晚閣中的其他下人各個小聲啜泣着,腰肢都跟着塌了下來。
王爺毫無歸期,她家主子身子又不爽利,膳房和庫房又多方苛責,現下正是盛夏,若是主子真的在院中跪暈,隻怕是他們誰都讨不到便宜。
為顔禾晚哭,也是為自己哭。
又過了半個時辰,小荷在夢中哭醒。
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背部塌着,面如死灰,仿若心死魂消的顔禾晚。
她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直接往顔禾晚的方向撲了過去。
“主子,主子,您身子不好,奴婢替您跪!”
說着,她便要從擔架上爬下來,跪在顔禾晚身後。
顔禾晚眼皮很重,掀了好幾下都沒掀開。
她憑借聽覺緩慢轉頭,但卻沒有擡頭的力氣,還未開口,她整個人便如秋風落葉一般,暈倒在了地上。
安晚閣衆人皆是一陣驚吓,也顧不得責罰,慌裡慌張地跪行到顔禾晚身邊,哭着喊:“主子!主子!禦醫大人,快!給我們主子看看!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能獨活!”
陳禦醫剛要上前給顔禾晚看病,外頭小厮便揚聲喊:“王妃到!”
安晚閣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擡頭,隻戰戰兢兢地縮在院中。
姜止來時,隻有躺在擔架上的小荷堪堪擡眼,怒視着姜止。
“王妃,我們主子暈倒了,你身份尊貴,但也不能這般糟蹋我們主子的命!她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麼折磨!”
姜止面色沉靜,依舊是往日的大家閨秀,但今日,她眼神中染了些狠色。
母親是她的逆鱗。
可今日顔禾晚卻偏偏将這一切舞到了母親面前。
方才母親是哭着睡下的,她的一顆心,仿若被撕扯縫合,再撕扯再縫合。
她自問從未跟顔禾晚結仇,可顔禾晚卻如此招惹她,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顔禾晚!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小荷:“小靈,掌嘴!”
小靈立刻上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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