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羅光年交代張大國幫自己準備一些東西。次日中午,便在徐府客廳召見程見初父子。
程海洋的摸樣跟程見初很是相似,也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相貌俊逸,氣質儒雅,如同古代書生,不過眼神,确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呆闆。給人一種讀死書,為人不夠靈活一般的感覺。
雙方見面,程見初也就不再隐瞞,先看了邵志勝一眼,便直接拱手道:“我觀公子潛水遊龍,又見公子用人不疑,便希望犬子程海洋能追随公子。而犬子雖然分的些許錢财,卻終究是坐吃山空,不是長久之計。”
“另外,在下拼了一條命,也不會讓長子來騷擾公子,還請公子寬心。”
幾乎就把羅光年想問的問題答案給說了出來。
但是羅光年微微點頭之後,卻淡然道:“将來,社會會越來越好,先生不想重振家業?”
“千年祖傳之寶都已經易手,還談何重拾家業。隻求犬子子孫無憂,便心滿意足了。”
言外之意是羅光年能照顧程海洋以及程海洋的子孫共三代人。
對此羅光年有點不可置否,扭頭看着程海洋問道:“程先生有何想法?”
“全憑家父做主。”
“令尊方才說了,會拼命阻攔你之兄長,若是令尊不幸遇難,你又該聽誰人之令?”
程海洋低頭沉默不語。
程見初則大為失落。
羅光年卻沒有什麼不滿,而是對張大國以及邵志勝兩人點頭示意。
不多時,兩人就搬出來九個玻璃瓶,裡面有九塊沉香,另有五個小玻璃瓶,裡面則是一些木屑。
“還請程先生辨别。”
程海洋倒是直接,先一一細品,九個玻璃瓶内的沉香,然後才品小玻璃瓶内的木屑。
過了片刻,程海洋才品完,然後回答道:“第一份是,一,第二份是二四六,三份一七,四份,二四六八,五份是一七九,另外一味不是二四六八。”
“前四份都對,第五份再品。”
原本有點自信的程海洋微微皺眉,卻又重新品過九份沉香,在仔細品第五份香粉,許久才道:“答案依舊。”
“一七九沒錯,多出來的一味,卻是出自第九份沉香,一份沉香大料,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其香味都有可能有所不同,尤其是一些串味的大料。”
程海洋愣了一下,再次拿起第九份沉香,一段一段的嗅了一遍,底部嗅了三遍,然後稽首道:“受教了,多謝公子指點。”
羅光年點點頭道:“跟大國進去内屋一趟吧!”
程海洋有點不明所以,卻還是跟着張大國進了内屋,邵志勝也跟了進去幫忙。
到了這時,羅光年才看着程見初道:“程前輩似乎有識人之能?”
“小道而已,不足挂齒。”
“于将來需要很多人手的我來說,确是大道了。前輩昨日觀我福伯面相如何?”
“福澤深厚,長命不下百歲。”
羅光年本身還是有點迷信的,但是受羅耀明的知識印象,才不那麼迷信了,然而面相這東西又不能全都歸為迷信,畢竟相由心生,還是能看出一些特點的。
而今又有點玄了。
畢竟在羅耀明的記憶中,羅祥福是病情不斷加重,卻在羅光大與羅紅的悉心照料下活到了百歲,如今祛除了病根,将來隻要沒有飛來橫禍,肯定能活到一百歲以上。
在當今,很多老人不到八十就去世的年代,程見初敢說不下于百歲,可見其并非無得方失。
想了想,羅光年才再次問道:“若是令長子再犯大錯,前輩可會與之切斷父子關系?”
程見初臉色一沉,沉默許久才微微搖頭道:“是程某教導無方,隻要他無禍害他人性命之實,程某便不會對其置之不理。”
清官難判家務事,羅光年是有點無奈的點頭道:“前輩若是閑而無事,不妨多去街邊逛逛。”
程見初微微一愣,而後默然點頭,有種心照不宣的味道。
這時,進屋内屋的三人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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