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依偎在南江身旁,沉吟片刻,終向其言:“師尊,弟子今日已赴沈前輩之約。”
南家上下,除卻南家老祖南風外,皆以“前輩”尊稱沈清雲。
南江聞此,并未顯絲毫訝異,淡然道:“此事吾已知,翊兒早前亦來訪,言及前輩欲探試煉秘境,需借南家之名。”
言辭平和,然語鋒突轉,帶幾分淩厲:“然,此前輩似未覺自身有求于我南家。”
此言暗含責備,言沈清雲無禮且不明事理。
南淩豈能不解其意,深知南江因玄策之死歸咎于沈清雲,心結難解。
身為弟子兼侄女,南淩不便苛責,然亦不願南江之偏見日深,恐生變故。
思索片刻,南淩道:“家主疾已愈,遣弟子邀沈前輩府上一聚。”
南江哼聲:“她未至吧!”
冷哼與嘲諷并未觸怒南淩,反以笑答:“弟子卑微,沈前輩乃祖父亦尊為前輩,豈是随意可請。”
南江初聞父亦須尊沈清雲為前輩,難以置信,然知南淩非妄言,仍不甘道:“家主亦喚她前輩?”
若父亦需如此,他又當如何?
南江忽感世界颠倒,“不過一小女娃兒?”
與南翊年相仿,能強幾何?縱使與其比肩,亦足以令南家年輕一輩敬畏。
此等年紀達此境界,确乃百年難遇之奇才。
然未知之事,更令其震撼。
南淩點頭:“确是少女,卻是金丹期之少女。”
“金丹”二字入耳,南江疑幻聽,緊鎖南淩面容,欲尋蛛絲馬迹以證幻象。
然,南淩眼中唯有驚佩。
确認非幻,南江霍然起立,瞠目低呼:“何言?金丹期?!”聲調不由自主擡高。
南淩複點頭。
南江仍不信。
院中徘徊數圈,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一刻之後,漸歸平靜,重坐椅上。
對沈清雲之不滿,蕩然無存。
金丹老祖,誅一築基初期弟子,理所當然,太過尋常!
凡地球修士,無人敢在上官景與莫君尹前放肆。
蓋因代價難承。
生命唯一,修士尤重。
南江揉額,若沈清雲确為金丹老祖,南翊與南淩所言非虛,玄策之死,确非冤枉,确非冤枉...
“師尊,您...”南淩見南江沉默,心憂。
告知南江沈清雲之實,恐其沖動尋仇,今見其受挫,心生憐憫。
她如幼時般,跪坐南江膝前,首枕其腿:“師尊,我等皆知您對大師兄寄望甚深,驟聞噩耗,難以接受,但請您珍重,往後有我和小翊伴您左右。”
南淩側首,目光迷離,不知所視。
其聲飄渺,似含無限哀愁,細品之下,卻無情感波瀾。
南江俯視南淩,此自幼撫養之侄女兼弟子。
他懂其憂慮。
“為師知汝所慮。”南江如昔輕撫南淩發絲,梳理被風擾之發,柔聲道:“金丹修士非我等可輕易冒犯,勿憂,為師尚未愚魯至此,去挑戰金丹老祖之尊嚴。”
“隻是...”南江語帶苦澀,玄策由其親手養大,多年心血,今卻連骸骨無存...
心中終究難平,怨沈清雲之餘,亦自責無力。
南江言不盡意,南淩感其内心糾葛與痛楚,亦感同身受,非為玄策之死,乃為其師尊之現狀。
“師尊...”
未及言畢,南江揮手止之:“淩兒,汝先回,勤練修為,代為師告南翊,近日勿擾,讓為師靜一靜。”
“諾。”南淩欲言又止,終隻此一字。
緩緩離院,至門首,回首一瞥,椅上孤影,倍感凄涼。
昨晚,南風急召南家弟子,無論内門外門,皆嚴令勿惹沈清雲,勿蹈大師兄覆轍。
故南淩訪沈清雲,于南家非秘。
行至南風居所,途中屢遭弟子搭讪,欲套近乎。
或稱“師姐”,賀其築基,贊其前程似錦,繼而小心翼翼探詢沈清雲。
南淩見其既懼又好奇之态,不禁莞爾。
昨日之會,她未參與,未知何言令青年子弟如此。
南淩避之不及,終擇偏徑,方得清靜。
至南風居,見南風與南翊庭中品茗,冬日暖陽下,家常溫馨,南淩嘴角微揚。
然念及孤坐椅上,愁容滿面之南江,心頭暖意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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