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方才确定,并不是他們變了,而是時機未到,各人心頭的這股火兒一直努力壓着呢,不然,早就爆發了。
大抵是恐黎延滄事後報複,老夫人當日便變賣了家産,帶着容錦仙和江氏搬離了建安城。
此舉雖突然,但卻無人懷疑她的目的。
畢竟,那府上如今連個男人都沒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帶着一個即将臨盆的寡婦,還有一個毀了容被休的皇子妃。
繼續留在建安城中,無異要一直活在别人的口中,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不如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另一則,也是免得與侯府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尴尬。
老夫人雖能倚老賣老的讨得一次便宜,但對方畢竟是堂堂一品軍侯,總得忌憚一二才是。
而就在容家搬走的第二日,建安城中便刮起了一陣邪風,有人私下裡傳言,說是甯陽侯黎延滄仗着自己位高權重将容家一家人給逼走了。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說的活像是那麼回事。
黎延滄到底是有血性的人,哪裡受得了這般污蔑,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便第一次在自己沒有出征的時候将黎阡晩趕去了邊境苦寒之地,甚至一氣之下與次子黎阡舜分了家,讓他們夫妻二人單獨出去過日子。
見狀,衆人心裡不禁在想,若非顧忌着世子爺的身子,保不齊連楚千凝他們也會被侯爺趕出去。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建安城中的百姓看足了熱鬧,可實際上究竟如何,便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清楚。
如今就連鳳君薦都打算金蟬脫殼了,楚千凝和黎阡陌自然也得開始為自己鋪路。
他們最開始做的,就是平安送走老夫人和容錦仙她們。
其次,借着這件事的引子,再送走黎阡晩。
若是事情進展順利的話,不久的将來,黎阡舜和莫輕離也會消失在建安城……
侯府與容家的事情方才發生沒多久,西秦邊境便再起騷亂,而這次戰争的挑起者,乃是東夷将士,原因無他,身為侯府千金的黎阡晩被西秦人給捉走了。
這般事情一出,邊境的那些将士哪裡忍得了,當即便與對方起了争執。
消息傳回建安城的時候,景佑帝勃然大怒。
未曾得到他的命令便敢擅自出兵,這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一想起這一切均是由黎延滄的女兒挑起,他便隐隐對這一家子起了殺心。
再說甯陽侯,得知自己的女兒被西秦人綁走,他定然是心急如焚,不管不顧的進宮請旨,勢必要率軍将人救回。
然而景佑帝的一番話,卻令他錯愕不已。
“愛卿,須要分清國事與家事,怎可為一小小女子而陷東夷百姓于水火當中,這豈是大丈夫、大将軍所為啊?”
“陛下……”
“阡晚雖是女兒身,但豪氣不輸男兒,依朕之見,你倒也不必着急,待朕遣使去問問再說。”
聞言,黎延滄皺眉,“這一來一回要耗費多時,臣恐小女性命憂矣。”
“那也不能為你女兒一人搭上東夷将士的性命啊……”景佑帝故作痛心的搖頭,似是左右為難的樣子。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是以臣願隻身前往,絕不幹系國家社稷。”
“這……”
“懇請陛下,準臣所請。”
眸光微暗,景佑帝沉默片刻,忽然話鋒一轉,“這樣吧,朕準許黎阡舜和西秦的和親公主同返西秦,有她作為中間人,想來也好與西秦談條件,最好是能不動一兵一卒就将阡晚救回。”說完,也不管黎延滄是何反應,景佑帝便徑自拍案定音。
“陛下……”
沒再理會黎延滄,景佑帝起身走進了一側的耳房。
走出禦書房的時候,黎延滄腳步虛浮,無視了候在外面等待召見的一衆大臣,徑自朝宮外走去,卻在下台階時,不慎跌落,幸而他有武藝傍身,這才沒有傷到筋骨,隻擦破了點皮。
但瞧着那般失魂落魄的甯陽侯,衆臣也不難想象是個什麼結果。
世人皆知西秦之人恨透了黎家,如今讓黎阡舜與和親公主同回西秦,這不等于又給對方送去了一個人質嘛……
朝中人人都在勸阻,卻被這位帝王置若罔聞。
不忍自己的兒女一個接着一個的遭難,甯陽侯最終隻身前往西秦,身邊未帶一兵一卒,倒也不算違背了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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