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尚未有所作為,不過為避免夜長夢多,陸貴妃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當初父皇膳食被人下藥,多半就是陸貴妃所為,可惜沒有證據,否則單憑謀害這一條便可将其問罪!”趙妧始終對當初陸貴妃借刀殺人之事耿耿于懷,苦于找不到證據,無法指證幕後兇手。“天網恢恢,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杜仲晏若有所思地說。“杜仲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杜仲晏搖頭,他也沒有頭緒,隻是覺得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多行不義必自斃。趙妧略感失望,歎氣道:“她們倒是手段高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我本想引趙嫱露出狐狸尾巴,沒想到她處處防範,想必她閣中的香灰爐也早就被她銷毀了吧。”“公主别急,隻要陸家勢力不勝從前,他們便無法再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但願吧!”趙妧深吸一口氣,輕松笑道:“好在父皇沒有答應雉哥兒與陸绮兒的婚事,否則今日之局面,雉哥兒才真的騎虎難下。”雖然當初雉哥兒答應與陸家二小姐結姻親之好,卻并未得到景隆帝應允,如今想來,真是萬分欣慰。“都會過去的。”杜仲晏看着趙妧,目光溫柔。“怎麼突然這樣看我?”方才還在談論陸家之事,氣氛有些嚴肅,這會兒他又冷不丁盯着她不放,趙妧略帶羞澀地低下頭,嘴角卻微微揚起。“公主曾受過的苦都過去了。”他們欠她的,他都會為她讨回來。趙妧展顔一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今日心情甚佳,可否與我和唱一曲?”杜仲晏笑道:“樂意之至。”趙妧坐在箜篌前,素手撥弦,悠揚的曲調環繞在寝殿之中,萦繞在他心頭。“裳裳者華,其葉湑兮。我觏之子,我心寫兮。我心寫兮,是以有譽處兮。”趙妧緩緩啟音,一面唱,一面有意無意地偷眼瞧杜仲晏,杜仲晏嘴角一揚,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聽他唱一段,趙妧撥弦的手忽地一滞,嗔道:“你與我唱得并不一樣。”趙妧唱的是《詩經》中的《裳裳者華》,贊美一位賢君,而杜仲晏唱的是《桃夭》,贊揚一名美麗的少女。“吟唱詩歌本該随心所欲,臣此刻想什麼,便唱什麼。”聞言,趙妧雙頰浮上淡淡的紅暈,小聲問他:“你想的什麼?”“迎娶一名美麗的少女。”杜仲晏直言不諱,深情款款。“别光想……”提及兒女婚事,女兒家總歸會顯得羞澀,趙妧亦不例外,但她也是羞澀少女中較為直接的一種,“也要有所行動。”“好,臣遵旨。”趙妧喜上眉梢,複又撥弄琴弦,曲調較之前更為輕快,她與杜仲晏的相處,總是愉悅的,隻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會忘記所有的傷痛。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搞定壞女人!話說陸允昇被罷相之後,陸家在朝中的勢力被大大削弱,隻是這日積月累的毒瘤非一朝一日可以清除,朝中仍有一些陸黨在垂死掙紮,多次上疏奏請景隆帝對陸允昇從輕處置,不料引來九五之尊雷霆大怒,将這些陸允昇的餘黨一律降罪,此後再也沒有人敢為陸允昇求情。其實陸允昇的罪名何止“私通鹽商”這一條,他還結黨營私、貪污納賄,甚至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拉攏福王,聯合福王一起構陷康王,若不是念在他這些年對社稷有功,早就将他一家老小發配到邊疆。陸家失勢,曾在人前趾高氣揚的陸貴妃變得一蹶不振,她病了。“公主,聽說陸貴妃病倒了。”這幾日,趙妧心情甚好,無論什麼消息對她來說都是好消息,桃奴告訴她陸貴妃病了,她卻感到奇怪:“是真的病了?”她生怕這又是她們的陰謀詭計。“是真的,陛下昨日去天鸾閣看過一次,聽李先生的描述,不像作假。”“太醫也這麼說?”“是,視診的是董太醫。”趙妧了然點頭,如果是董棻視診,那定然不會有假了。“她得的什麼病?”“是心病,受了太大的打擊,氣得當場吐血。”“哼,她也有今日。”趙妧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同情,當日陸貴妃在衆人面前诋毀她嬢嬢的時候,她何嘗不是氣得當場暈厥,差點就丢了性命。“這就叫惡有惡報。”桃奴啐道。趙妧往嘴裡塞了一顆烏梅,嚼了嚼,還沒有把核吐出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闖進殿中,如一隻喜鵲,前來報喜:“妧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當初陷害我的真兇啦!”聞聲,趙妧趕緊把梅核吐進桃奴遞上的小碗中,擦了擦嘴,看向雉哥兒,滿臉狐疑:“什麼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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