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奴,我以後都這麼叫你,可以嗎?”栩燕柔聲問道,她想能叫他雉奴的,應該再找不到第三個人了。
“可以啊。”
“雉奴,雉奴。”栩燕喚着李治,李治地笑容越發燦爛。
“雉奴,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栩燕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意,“一見鐘情,越發不可收拾。”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李治呢喃着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雖開始美好,但結局潦草,我不想你我二人如他們那樣。可是時間逝去,我也終有年華老去的那一天,當我容色不在時,你會不會厭棄了我?”栩燕反問道。
李治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如何,你在我心裡都是最美最好的。我愛你,是不會改變的,不愧于心,不負于你。”
“今天是我最快樂的,我真想時間就停留在今天。”
“這怎麼夠?我們還有這麼長的時間。”李治點了點栩燕的額頭。
夜裡,栩燕對鏡梳着青絲,李治坐在她的身邊,挑起發絲把玩着。
“燕兒喜歡用什麼香?這般好聞。”李治問道。
李治看着案幾上小巧又精美的和田白玉三足香爐,香爐上雕刻着纏枝葡萄花卉,香氣通過頂端的镂空散發出來。
“今兒用的是壽陽公主所創的梅花香七香。”栩燕說道,“隻是我體寒,如影說麝香用久了可能會傷身子,便換了松甘,跟原來的有一點點不同。”
“改明兒,我再尋些好香送過來。”
李治也素愛熏香,根據時令不同而用不同的香,用得多的便是沉香、瑞腦香等。
二人和衣躺在床上,李治将栩燕攬入懷中。
栩燕有些緊張,拘謹地揪着李治的衣服。李治當然很想,但他不想就這麼委屈了栩燕。
于是李治輕輕地拍着栩燕的後背,柔聲哄着說道:“睡吧,燕兒。”
栩燕自然能感受到李治對她的珍重,漾起了甜蜜的笑容,漸漸地在李治懷裡睡去,沉睡前她感覺到溫熱的吻印在了她的額間。
當栩燕醒來時,李治已經離開了,他得上朝去。
不過他在栩燕的枕邊放了一封信,還有一個荷包。
栩燕看起了信,信中交代了李治晨起去上朝,今日還有公務要處理,等處理好了就過來,囑咐栩燕要好好用膳,好好吃藥。
栩燕将信看完之後,仔細收好。她拿起荷包,感覺裡面有東西,就把荷包打開了。拿出裡面的東西,是一個同心玉墜。
栩燕立馬下了床,走到梳妝台前,從一個匣子裡挑了一串項鍊,将玉墜跟項鍊串在了一起。
“娘子,您醒了怎麼不喊一聲,奴婢好進來伺候。”雪玲聽到動靜進來一看,隻見栩燕在妝台前搗鼓着,連忙說道。
“娘子!您身子才好,怎麼赤腳下了床?”雪玲趕緊将鞋子拿了過來,“可不能傷了身。”
雪玲蹲下要給栩燕将鞋子穿上。
“我自己來吧,你端些吃食過來吧。”栩燕擺了擺手說道。
“是。”雪玲就先去了廚房。
栩燕就自己梳妝打扮了起來,心情好了,穿的也鮮豔了許多。
上着绯色羅菱紋窄袖衫,卷枝花草紋錦背子,下穿石榴紅羅裙,裙腰上繡着與背子一樣的卷枝花草紋,肩上搭了淺黃色的帔子。
頭上梳着簡單的反绾髻,一支玉蝶步搖流蘇钗戴在發髻上,行動間搖曳生姿。珠花别在發間,與玉蝶呼應,好一幅蝶戲花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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