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湘茉還不及反應,手裡的槍就被他迅速摸走,扔到一邊。他的唇狠狠輾壓上來,這回不再被動,而是主動得令她承受不起。他舌頭的動作一如他的性格一般靈巧,帶着前所未見的滔天熱浪,鲸吞着她。她一陣嗚咽,幾乎承載不了他這般突如其來的情熱。霍于飛似被她的輕吟撩撥,懊惱地噴了聲,托住她的後腦,将欲逃躲的她揪了回來,狠聲警告。「這是你撩起的,就得想辦法收拾,再讓我抓到一次你想躲,看我如何整治你!」「嗄?!等一下,霍于飛,你、你不大對勁……」造反了啊?唐湘茉傻住,見他眼目赤紅,透着迷亂,她能感受得出他的亢奮,就好像……喝醉了。可惜眼前的人不給她任何掙紮抗辯的機會,如一頭餓壞的獸,不管不顧,張牙舞爪地吞吃起當前的「美食」。他褪去衣衫,裸露軀體。他的肌理緊實,如一塊烙鐵熨貼着她,她呼吸撩亂,他的指掌遍布各種繭痕,摩擦着她敏感體膚。她腦子陣陣發暈,再無法拼湊正确語言,這不是她這一天,天空陰陰的,微微飄點小雨,唐湘茉去見了自己的父親。唐濟光并未被禁見,父女倆多年沒怎麼接觸,物是人非,年過半百的他這些年瘦了許多,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唐湘茉看着父親走入會客室,心頭百感交集,不禁喊了一聲。「爸……」「你來幹什麼?」唐濟光眼神很輕,這一年來受困囹圄的生活,讓他過往憤世嫉俗的狠戾不見了,像是尖銳的晶石被磨平了棱角,卻也再折射不出任何光華。唐湘茉看着父親,這個從小隻願意施舍背影給她的男人,現在兩人面對面,她幾乎可以細數他臉上皺紋。過去她很怕這樣的冷漠,那冰冷的氣場總是壓迫得她渾身不舒服,但在這刻回首,卻發現是自己在意得太過分了。三十一歲的她,事業有成,其實早已脫離了家族束縛,得以自由,再不必戰戰兢兢,卑微地渴求父親一抹溫暖的微笑。所以,她說:「我不後悔。」不後悔選擇自己認為正确的事,即便為此背負罪名,被世人指責為陷害父親身陷牢籠的不孝女。唐濟光揚起眼眸,瞅着女兒,出乎意料地平淡:「你沒什麼好後悔的。」同樣地,他也不後悔自己的作為。會客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那些溫言好語似乎從來不曾出現在他們之間,或者唐家就是這樣的。唐湘茉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她想知道父親是否恨她?恨得巴不得她死?他送她的槍,她一直好好保管着,那又代表了什麼意義?良久,唐濟光率先開口。「我說過你名字的由來沒有?」她一怔,搖搖頭。唐家在她這一輩,按祖譜中間字不論男女皆是由「湘」字為名,難道還有别的什麼?她一臉迷惑,隻見唐濟光掀了掀唇,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語出《莊子?太宗師》。唐湘茉不懂父親怎麼會突然跟她提這個,正要問明白,唐濟光便接着說:「好好想想這句話的意義,台灣不适合你,早點回邁阿密去吧,往後沒事就别來了。」他語調疏冷,态度淡漠,說罷便要轉身離去。唐湘茉思忖這句話的意思,忽然竟有些明白了。「爸……」原來是這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與其在危難之時相互以口沫潤澤對方,延續生命,還不如平靜安穩地在江水裡各自悠遊,想不起對方。上一輩的恩怨,唐濟光注定得背負,他的父親唐沅闳在争奪唐家繼承人之位的時候輸了,輸得徹底,最終被迫挺而走險,死在牢獄。他從小被灌輸必須為自己的父親争一口氣,但唐湘茉不需要,也不适合那些。他并不打算做個好爸爸,卻也沒想将她牽扯進來。與其讓女兒在艱險裡倚靠自己,成為他的弱點箭靶,還不如放她到安全的地方過自己的日子。而她也沒教人失望,她憑借一己之力,确實有了屬于她的一片江湖,若能忘了唐家的一切,那便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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