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苦肉計
說着說着,到最後姜疏桐忘乎所以,把不該交代的也都說出來了:“還有就是戲樓裡講的那些令人動情的故事,孟姜女、白蛇、牛郎織女還有梁祝!對了對了,戲樓的最高樓閣往外望去,可以看到對面醉香閣有很美的舞蹈,可是等我下去後,那邊門口的女郎不讓我進,但我還是能聽見裡面的音樂,無論是彈唱還是弦樂都是一絕!”
“公主,”蕭懷逸笑着打斷了一下,“您再說下去,臣可什麼都知道了。”
姜疏桐趕緊打住,無奈一笑:“沒關系啦,父皇母後都是知道的,後來還因為這個懲罰了哥哥,說他沒看好我,我還挺内疚的。”
蕭懷逸為她夾了塊最遠處的鴨肉:“公主,飯菜要涼了,先用膳吧。”
“嗯,好。”姜疏桐點點頭,終于消停了一會兒,細細品味美食。
......
宮外姜疏桐“流連忘返”,宮内紫宸殿,甯帝甯後端坐上殿對着姜景行“興師問罪”,姜疏桐不在,夫妻倆不用擔心有人會救他了。
“先不論父母之命,就單論你一國太子,心裡裝着情情愛愛,不顧大局,成何體統?”
姜景行跪于殿下,聽着甯帝說完者一番話,默不作聲。
“啞巴了?”甯帝一本奏折丢下去,被姜景行側身躲了過去。
“嘿喲!”甯帝起身,被甯後拉住了。
甯帝氣憤地指着姜景行:“你還敢躲?給朕撿過來!”
姜景行乖乖撿起奏章,恭恭敬敬遞了回去,随後規規矩矩走回去跪着。
“林家丫頭也算是在宮裡長大的,朕記得朕囑咐過你,要把她當妹妹,當妹妹!”甯帝嫌棄地開口,“你倒好,你能耐,你既然能對你母後說你非她不可!”
“父皇,兒臣不知,林清顔相比宋毓章,輸在了哪裡?”
甯後蹙眉及時制止:“行兒!”
“輸?這是一回事兒嗎?林家和宋家是一回事兒嗎?”甯帝氣憤道。
姜景行沒有看甯後眼色:“林秉功高蓋主,但遠在西部,忠心耿耿,還有蕭節度使掣肘,再翻也翻不出多大風浪來;宋笠狼子野心,私下與朝臣結黨營私,攬着吏部大權,官員任免全然是他在隻手遮天,您為何會覺得宋毓章是兒臣良配?”
甯帝坐回去,與甯後早晨知道一樣,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姜景行:“為君之道朕沒教過你?”
“兒臣知道,大象無形,大奸似忠。物極必反。黑厚,清白,缺一不可。識時務者為俊傑。若遇黑時君亦黑,胸懷天下,行長遠之計,大黑也白。”姜景行慷慨而言:“但父皇,兒臣還知道決而定,雖千萬人吾往矣。術柔決剛,剛柔并濟,方為王道。”
“你!”甯帝一口悶氣平然升起,這次拿的不是奏折,而是茶盞,吓得忠德連忙跪上前去嘗試阻攔,仍沒攔住,一個茶盞丢過去,姜景行這次沒躲,正好打到他的額頭上。
不止甯後吓個半死,不顧儀态跑下去看着姜景行流血的額頭,甯帝也愣了愣神。
忠德公公連滾帶爬的出殿找人喊禦醫。
姜景行額頭上的血留到眼前,染上睫毛,滴落下來,甯後連忙用手帕給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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