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殺雞儆猴
“謝娘娘,臣女定不負所望。”
“你也是本宮看着長大的,本宮相信你。”甯後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女郎,這般虛心求教卻絲毫不露怯的态度就已然可以窺見她未來擔任這所謂的國母一職的模樣。
但甯後仍歎息,她愛上的是一國儲君啊,現下動了情,日後要面對三宮六院七十二嫔妃,真的不會心生郁結嗎?
......
趕往西部邊境的路上,那一批浩蕩的數萬将士,無馬匹坐騎者數不勝數,因此行軍速度較慢,快馬加鞭抄近道毫不耽擱需要一日的路程,行軍如今就官道行了三四日,卻隻行了路程将近三分之一。
與此同時,路上并不太平。
時而遇到不長眼的刺客,白日來的,雖武藝雖不俗,但哪裡敵得過東宮的侍衛;夜裡偷襲的,雖謹慎小心,但卻仍逃不過暗衛的眼睛。
甚至于有些刺客被捕,随後嚴刑拷打,竟言自己是土匪,贻笑大方——試問哪家土匪不劫财,偏送死般劫這浩如長龍的軍隊。
姜景行或許猜到了是謙王黨派的試探,但礙于沒證據,便隻能暗暗記上一筆,回京後再行清算。
雖僅僅離京數日,但他與姜疏桐已時有書信往來。
信中,他知道甯後帶林清顔學習處理宮務,也知道姜疏桐借祈福之命暗中調查太後和國師,頗為感慨自己母後對自己選擇的理解和接受,也頗為愧疚于将姜疏桐拉進這朝堂奪嫡争鬥之中,暗下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深夜帳中,姜景行仍未入眠,等候消息。
“殿下,據探子彙報言,西王庭知曉殿下親兵出師的消息後,除了多加防備,并無大動作。”
姜景行面容有些許憔悴,胡茬幾日未曾打理,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孤知曉了,原計劃通知林大将軍。”
此番隻能知曉西王庭仍再觀望,若是暗裡告知林秉自己此行是助戰收複西部的,由林秉暗示給極為重要的幾位高官,或許能通過西王庭的動作,來縮小一番将領中奸細的身份。
當然,這是一場戲,若不尋找出軍中奸細,一朝西王庭摸清林秉用軍風格和劣勢所在,内裡西部部落通過與奸細的配合,豈不是裡應外合、内外夾弓?
姜景行絕不允許有這種可能存在,也絕不想面對腹背受敵的局面,除了林秉,西境任何一個人都人心隔肚皮,無論多難,他都要一一來驗證。
天漸漸明了,樹影斑駁,姜景行一出營帳便有一支弩箭撲面射來,被他堪堪躲了過去,在臉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轉眸一看,竟是一名軍隊裡的将士。
姜景行眼底布滿了陰霾:“殺。”
劍上有毒,姜景行服用了姜疏桐特意給他備下的藥丸,又及時去尋了軍醫救治,穩住了毒勢。
“砍了那人頭顱,懸于長矛之上,将屍身系繩拖于馬後,殺雞儆猴。”姜疏桐沉悶的聲音褪去了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是無盡的戾氣,以及對有的人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的厭煩。
随後行軍前,他又吩咐了一名親衛策馬回程,向某人回贈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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