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此清郡王真的死了——那麼是否可以證明,此事與大夏無關?子曦唇角微抿。不,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之下,這些推測并不能證明什麼。“現在什麼時辰了?”“寅時一刻。”那就是快到早朝時間了。子曦閉上眼,語氣淡淡:“皇叔,去睡一會兒吧。”還有一個時辰才早朝,還可以再睡一會兒。這幾日氣氛緊張,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們去做,時間不能浪費,必須養足了精神才行。南墨昊應了一聲,恭敬退出内殿,到錦榻上半躺了下來。一内一外,各自都是閉眼卻睡不着。子曦擔憂着楚宸,心裡又在思索着清郡王死亡的各種可能性。而南墨昊則是在想,方才子曦用匕首割破自己手指,讓獨孤熙喝了她的血……那個少年……已不能再留。天亮之前子曦起身,南墨昊貼身服侍。待洗漱結束,打理好帝王儀容,子曦着一襲龍袍,威嚴地去上朝。下朝之後,子曦到了禦陽殿。秦裳不是陵國朝臣,不必早起上朝,況且他的身體尚未完全恢複如初,大半時間還是趴卧在床上。子曦走進内殿,他才剛剛醒來。“秦裳。”秦裳轉過頭,慢條斯理地從床上坐起身:“男女授受不親,陛下總是這樣不經通報就踏進我的住處,是不是有點不太合規矩?”一無是處子曦嘴角一抽。這麼多天下來,她來這裡從來不必通報,今日倒是矯情起來了?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對。那位閣主大人現在出入她的皇宮跟自家後山一樣,雖然他跟秦裳都是男人,但若是碰巧遇上了,似乎也不太好。“你的身子骨怎麼樣了?”秦裳坐起身,溫雅淺笑:“陛下不是都看到了?可以坐起身,也可以下床走走,但暫時還不能活動時間太長。”子曦歎了口氣:“果然是九閣的靈丹妙藥管用。”雖然她的醫術不錯,但是在絕對的藥效面前,她的醫術也得靠邊站。秦裳瞬間倚着床頭,語調閑适:“陛下這個時候不是該上朝了?有事找我?”“不是找你,”子曦揚眉,“你家閣主呢?”秦裳搖頭:“不知道,可能出宮了。”他從不過問閣主去向。不敢問。子曦打量着他的氣色,幹脆在椅子上坐下:“秦裳,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這幾天心境變化很大?”心境變化很大?秦裳眨了眨眼,語氣很是淡定:“我從認識你開始,不就是這樣?”有什麼變化?他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子曦嗤笑一聲:“事實是怎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從認識的時候就這樣?騙誰呢?那個時候雖然也是溫雅潤和,可心裡隐藏的絕望分明是那麼強烈,即便是笑意晏晏時,也掩不住眼底的死寂凄然。而現在……或許信仰的力量真的無窮大,能讓一個人完成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子曦沒辦法理解那種不顧一切追逐信仰的瘋狂,但她樂于看到秦裳如今的模樣,眉眼平和,散發出一種真正的,發自骨子裡的溫潤。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奇怪。道德标準千萬條,可沒有一條能束縛感情。不管是站在道德标準上,還是論親情道義,論寬容心性,九閣閣主都無疑是個讓所有人忍不住想抨擊、指責、謾罵,甚至想狠狠揍他一頓的人。霸道蠻橫,自私無禮,狠辣無情,不講道理……除了長得好看一些,實力強大,身份尊貴,以及周身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禁欲氣息之外,此人幾乎可以說一無是處。但偏偏,就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卻能輕而易舉地牽動另外一個人全部的感情,讓他生,讓他死,讓他萬劫不複,直至沉淪。子曦心頭忍不住又想歎息,索性不再多想:“你什麼時候回去九閣之巅?”“下個月初。”秦裳說着,面上流露出一點歉意,“暫時得跟你告别,我現在武功幾乎盡廢,留在這裡也幫不了你什麼。等以後有機會,我還會來看你。”子曦靜了片刻,托着腮,幽幽看着他:“若你家閣主不同意怎麼辦?”秦裳:“……”真是個刁鑽的姑娘,問題能不能别這麼犀利?“有件事要讓你家閣主幫忙。”子曦淡淡一笑,“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又有何事?”殿外清冷的嗓音響起,一襲雪衣的男子負手走了進來。大夏國師秦裳神色微緊,正要下床行禮,閣主大人一個眼神掃過來,立時把他定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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