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淼本要入眠了,豈料謝道又要與他說話,便哭笑不得的也轉過身來,又要回他:“師尊為甚麼這麼想?”“你總說,我待你太好了,怕我為難……怎麼從來不想想自己?”這時荊淼的身體已經暖和了許多,謝道執着他的手念念叨叨,一時忘了松開,他秉性耿直,便盡數将心中疑惑都說了出來,“你但凡有何不滿或是想法,盡管對為師說就是了。”“我本是個薄命之人,全賴秦師姐帶我上山,我資質不佳,是師尊收我為徒。”荊淼道,“自幼便是師尊授我劍術,引我入仙途,我心中感激還來不及,并沒有什麼不滿。我心中明白的很,也并無什麼好強求的,春浮與秦師姐的事,本就與你無幹,半年前,是我自己心中不忿,師尊待我好,我是知的。”其實荊淼這會兒是想趁機提去祭拜一下秦樓月的,隻是話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沒能說出來。他枕着枕頭,瞧着謝道模樣,心中雖是溫暖,卻也不由唏噓,自己身體這般不好,還是不要任性妄為,免得叫謝道擔憂費心。謝道聽他言語,卻隻覺得心中發寒,仿佛這半載之中,荊淼的感情又淡了許多,比起劍修,反而像個修無情道的。昔日老友所言,仿佛言猶在耳:若不是生來無情,便是對你毫無期許;他心裡親你愛你,才會覺得難受。荊淼并非是個天生無情之人。感情這事,說清楚就淡,分明白就薄,荊淼既清楚又明白,誰也不依賴,誰也不仰仗,因而淡薄。謝道一時之間便沒了言語,他還握着荊淼的手,忽然低聲道:“我是心甘情願的。”但要謝道說的十分清楚明白,叫荊淼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卻忽又說不出口來了。也不知道荊淼聽見了沒有,青年阖着眼,模樣仿佛是睡下了。謝道便不好再打擾他,隻掀了被褥來給荊淼蓋上,瞧着他半張面孔埋在被褥裡,不由伸出手去觸了觸那略見瘦削的臉頰,指尖隻感覺到了柔軟與涼意。謝道想了又想,便将手收了回來,可抓着荊淼的那隻手,卻一直沒有放開。兩人就此睡了一夜,也互不相擾,荊淼之後一個送一個吃,師徒倆心照不宣的過了幾日,荊淼終于受不了了。謝道也不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些蜜餞種類與數量每日都多過一日,等荊淼的衣服放不下了,便直接用一個漂亮食盒放在桌子上。荊淼本來就不嗜甜,也沒有零嘴方面的偏好,蜜餞雖然不易壞,但擱在他這兒也沒有什麼用處,他這兩天吃的都是前日的蜜餞,便将新的擺放在一起,簡單整理分類了一下,便準備借借花獻佛一番,讓虞思萌開心開心。雖說謝道也許也為虞思萌準備了一份,但師尊的心意,與師兄的心意,終歸是不同的。送過之後,等見到了謝道,再與他說清楚就是了。荊淼想起謝道那種淡然出塵的面孔,就不由得頭疼萬分,師尊對他好他心中明白的很,但力氣也不能使過頭啊。且不說他喜不喜歡,再是喜歡,也沒有每天變着花樣吃的道理,不過謝道本就是如此不谙世事,荊淼心中也隻是覺得好笑,并非抱怨什麼。搖搖頭不再去想,荊淼提起食盒就出了門。虞思萌與荊淼性子不同,她雖住得與荊淼相近,但平常玩耍卻在紫雲峰的一處林間,也就是那日甘梧奪走她小木劍的所在。因着謝道憐她年幼,便在林間簡單做了個秋千供以玩樂,紫雲峰僻靜荒蕪,那秋千也算是虞思萌除了修行以外唯一的樂趣了,所以很是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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