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為了這個東西,我卻失去了太多太多。我将那青丹放進了口袋,然後身子忽然一斜,一股莫名的疲憊湧上心頭,于是我又緩緩的坐在了地上,此時,寶穴中的黑霧慢慢散開,向來此處還應有通風之所吧,腥氣散盡之後,整間洞穴中竟留下了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就好像是花香,雖然我也弄不明白是哪種花兒的氣味,不過聞在鼻中,卻甜在心底,而我的渾身也感覺到一陣舒暢,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時候在媽媽的懷裡聞到的香氣一樣,那樣的讓人安心。漸漸的,我的眼皮開始變沉,似乎好久沒有睡過覺了一般,我真的太累了,于是。于是我便腳步輕浮的走到了那座寶山旁邊,蜷縮着身子,進入了甘甜的夢想。那一晚,我似乎做了夢,但是卻怎麼也記不清夢中的景象,隻是依稀的記的,我好想在一片草原上奔跑,身邊似乎有人,也似乎沒有,隻是在夢中,我是那樣的自由。而等我醒來的時候,洞中的應急燈還亮着,我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氣力,于是我便站起了身,來到了李北雨的骸骨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然後我便慢慢的走出了這間充斥着珠光寶氣的洞穴,沿着來時的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沒過多久,洞口便出現在了上方,接着。接着我爬上了洞口,而此時的洞外,天際的朝霞再一次染紅了地平線,狐仙故鄉已經迎來了新一天的黎明,我低身走出了那個洞口,一陣混合着青草香的晨風吹過,恍如隔世的感覺是這般的陌生又熟悉。但,這應該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吧,我心裡想着。再一次見到了道安,道安含着眼淚跑了過來,抓着我的手不住的對着我說,太好了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而我當時對着他點了點頭後,又對着他的身後尴尬一笑。因為他的身後不遠處正立着一個我十分熟悉的人,竟是一身白衣的胡白河,隻見胡白河對着我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并沒有絲毫的抱怨。然而我見它出現在此,卻哪裡會顯得從容呢?不過胡白河并沒有責怪我,相反的,它隻是上前對着我說,姚少,你沒受傷吧。原來,原來這胡白河早就已經知道我會來了,而它也知道我來了這狐仙故鄉,但是那些狐仙們卻沒有阻攔,原來當年的青巴圖魯已經同那胡三囑咐好後世之事,狐仙一族言出即行,将道義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所以胡三太爺它們也就任憑着我的選擇能否決定它們的命運,而胡白河放心不下我,所以便想趕來幫我,可是正巧‘死符逢天哭’之日臨近,它們東北的野仙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才抽不開身。原來,死符逢天哭之日,便是它之前跟我說過的這兩年裡東北野仙的大劫難,不過我在問它具體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它卻沒有回答我,隻是笑着對我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過去就好,我心裡想着。于是我便沒有再問。之後我又和胡白河聊了許多,通過這次談話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并非秘密,我一直以為,我這次前往狐仙故鄉沒幾個人知道,但是我的動态那些狐狸們卻了如指掌,而且,在它們的眼裡,我的選擇也正是我的曆練。之前曾經講過,在薩滿教消散之後,一個薩滿的傳承必須要經過那野仙教主們的曆練,就像我的那個死鬼爺爺邵永興一樣,當年他也正是因為通過了三位教主的曆練,這才真正的成為了薩滿傳人。而我從開始到現在所經曆的一切事情,竟然也是那三位教主給我的曆練,胡白河對我說,說就在後半夜的時候,它臨來之前,那胡三太爺便讓它傳話給我,說我已經通過了曆練,在我的身上,已經能看到一個合格的薩滿所有應該具備的東西。成為一名合格薩滿最重要的條件,便是一顆善良的心,還有就是對這個世間的領悟。也就是說,現在的我,才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一名薩滿,之後可以請來所有想請的五族妖怪幫忙,無論是誰。但是聽到了這裡,我的心中竟沒有一絲的歡喜,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東西,現在還在遠方等着我。于是,我便歎了口氣,然後對着胡白河說道:白姐,你從哪兒來。胡白河說:昨天白天的時候在沈陽,晚上到了哈爾濱。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它:那你有沒有……我想問它,有沒有去醫院,因為根據韓萬春所說,在我沒回來之前,胡白河經常會到醫院探望蘇譯丹,所以我想問它蘇譯丹的消息。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胡白河便對着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去。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在胡白河的幫助下,将狐仙寶藏之中邵玉三人的屍體擡出,就地燒了,任憑草原上的風吹走,馬天順為人逆杵性格極端,雷子這人的性格趨于附勢貪婪錢财,而邵玉這人一生工于心計自認可以掌控一切,到最後,他們卻還是敗在了金錢和欲望之下,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人既然已死,那這一生的罪孽也算了結,希望它們下一輩子會做個好人吧,不過胡白河對我說,這些信奉邪教且作惡多端之輩,多數都沒有來生可言的。這一點我相信,因為我親眼見過黃善死後的遭遇,是那麼的可悲。不過,這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生活,這也怨不得别人,于是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後,便也想開了。之後。之後我動手挖開了青巴圖魯的墳墓,我發現,他的棺材卻是一個大木桶,撬開之後,它的骸骨和它妻子的骸骨姿勢相差甚微,同是盤坐而死,這傳說中的英雄,看上去身材并不高大,屍身臘化之後,皮包着骨頭,顯得更是矮小。于是我便将它的骸骨移到了狐仙寶藏之中,将它放在了它妻子的身旁,時隔四甲之後,兩人終于又聚在了一起,此聚沒有期限。寶山之前,兩幅屍骨并列而坐,而兩個亡魂卻再也沒有相逢之時,此情此景,不由得又讓我心生感慨,原來一個錯過,便是永生不得見,一個選擇,便是永世不相逢。我在那兩具骸骨之前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将開元鼓和金刀都放在了那青巴圖魯的身前,我已經不需要它們了,還是讓這兩件所謂的‘寶物’陪着最初的主人一起安眠吧。之餘對老瘸子的紀念,一串銅鈴就應該足夠了,我心裡想着。于是起身的時候,我絲毫沒有留念的轉頭就走,而身旁的胡白河問我:姚少,何不拿些銀錢日後花銷?我搖了搖頭,然後輕聲歎道:這些錢雖好,但卻不是我的,不是我應得的錢,花着也不會舒心。同樣是尋找狐仙寶藏,但我和那些邵家以及金巫教的人不一樣,從始至終,都是如此。胡白河見我如此說來,便對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在這樣一隻狐狸的眼裡,這些金銀不過就是些石頭罷了。我已經完成了青巴圖魯的最後一個心願,也為我們薩滿教的幾代冤仇畫上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圓滿的句号。走出了這寶穴之後,外面的天氣已将中午,我的心裡,此時才真正的落了地,所有的一切,終于結束了。然後。然後胡白河再次封上了那寶穴洞口,此般封閉之後,便是永無再開之日,我和道安,在那胡白河的帶領下穿過了大山,重新回到了雙山腳下。錢紮紙還在樹下沉睡,不過幸好馬天順一死,他身上所中的邪術也就自行消散了。在我們來到樹下之時,錢紮紙還在打着呼噜,于是我和道安對視了一眼後,便上前輕輕的搖晃他的身子,錢紮紙被晃醒了,隻見他坐起了身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哎喔去,這一覺睡的可真巴适,都給我睡餓了……等會兒?我不正跟那個姓雷的幹架麼?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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