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衡也很是詫異,但這裡畢竟不是文府,王爺的事情他也沒必要管那麼多,因此也隻是等了一會便和衣睡下,直到被小厮叫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天已經大亮,忍不住問:“王爺這一晚,一直都沒回來?”他試探性的問。
小厮有些無助,直接給他跪下了,身體也有些顫抖。“公子,王爺他他随着趙四一起去忻州了。”
“忻州!”文衡一把按住他,有些不能理解的問:“你說忻州?是沈家一起搬去的忻州?”
“是”
文衡一時間有些氣息不穩,他再怎麼遲鈍,也該看出來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了,自己不知道的那五年,他們絕對是好過,看王爺這新婚之夜也忍不住追出去的度,大概是二人還沒分手就和自己成親了的緣故。
“你先退下,把我上朝的衣服找出來。”
小厮猶豫着說:“公子,皇上給了您和王爺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是不用上朝的。”
文衡這才露出些表情來,“也是,我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王爺追去忻州的事情,是否有外人知曉?”
小厮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昨夜賓客們都沉浸在喜悅歡笑裡,沒有人注意到,況且王爺是脫了喜服追出去的”
“那你叫廚房準備兩份點心,再備上馬車,出行的物品一律準備兩份,不可叫其他人知曉此事,雖然現在紙包不住火,但能瞞多久,是多久。”
小厮退下後,文衡才開始梳理這件事情,現在婁煦和沈家都去往了忻州,京城裡唯一知道當時草原上生了什麼的,就隻有薛家。
于是當天,文衡就換了身衣服去往了薛将軍府。
京城裡從前就隻有沈家一個将軍府,如今算是更新了一番景象,這京城裡唯一的将軍府已經改姓為“薛”。
雖然自己和薛家并無交往,可王爺畢竟是和薛家人交往五年的人,以王爺的名義前去探望,自然也是合理的。
小厮一路奔走,又回到馬車上,“公子,他們說薛将軍病了,不見客。”
“病了?”
這真是無處可問。
文衡歎了口氣,這哪裡是病了,這就是不想見。
“罷了,打道回府,對外就說王爺和我去郊遊踏青,最近都不在京城。”
小厮點點頭,吩咐馬夫往回走。“公子的意思,是要一起去忻州嗎?”
文衡“嗯”了一聲,“若不是有這一層的關系,我定然是不想管他的。可忻州路途遙遠,路上山匪橫行,王爺此去又沒帶幾個人,兇多吉少,我不得不去。”
“當然,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小厮是他從文府裡帶出來的,幾乎是他的心腹了,此時卻彎了彎嘴角,“難得見公子對什麼人上心。”
文衡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他和王爺的婚事已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糾結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也不知道王爺現在到哪裡了,我們能不能趕得上。”
文衡道:“怕是得快馬加鞭了,王爺比我們早走了一夜,兩個人輕裝上陣,說不定到了什麼地方了呢,去往忻州的官道最快也要十日,若是王爺心急走了小路,說不定已經趕了一半的路程,隻是據我所知,那裡的山匪曾在五年前被官家打擊過一次,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王爺,如果王爺被認出來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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