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夷雙手緊緊握住血色長劍,整個混沌空間的力量都在向他彙聚,這些五彩斑斓的流光将他拖在半空,最後全部凝聚在長劍之上,而在那一刹那,劍上劍光大漲,形同一輪明月懸空。
“誅!”伴随着牧夷一聲厲喝,他揮動手中長劍,長劍之中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仿佛九天之上的星辰墜落凡間,帶着毀滅性的力量,漫天劍光閃爍,而後彙聚在一起,化為一條混沌巨龍,張牙舞爪的向白發牧夷撲殺過去。
“不!憑什麼?我不甘心!為什麼他才第一次來這裡,憑什麼能獲得空間的認可,我在這裡等了一萬年,為什麼不是我!”白發牧夷用黑霧籠罩全身抵抗,歇斯底裡地吼道。
“憑什麼?就憑心,憑人性,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義,是仁,是善!”牧夷淡淡的道,“你違背天地間的規則,你的惡念以及欲望就注定了你的失敗!”
“哈哈哈,天地間的規則?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注定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白發牧夷冷笑道,“欲望本就是人性的本質,這個世界是虛僞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正義!
人性?那不過是束縛我們的枷鎖!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善與惡,隻有勝者與失敗者!就好像:人生的開始始于哭聲,大人們都在笑,可誰知道嬰兒内心的恐懼,它們源于來到這個陌生的天地?
我要做的也不過是重新塑造一個世界,這個殘破的世界之道,不過都是虛妄的鏡花水月,我們應該放開束縛,重新定義這個世界,塑造并接受新世界,這才是智者的選擇。”
“不,你錯了!就算是這樣,你的做法也是錯的!”牧夷反駁道,“你的做法,太慘無人道了,手段太血腥殘忍了。”“弱者注定會被淘汰,我隻是加快這個過程。至于方法,隻要目的達到了,手段并不重要。”
“不,你錯了!”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這一萬年的冰封,你們改變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改變,改變的隻有人心,現在的人心!”“你不該該那麼說!結局尚未明确,不要妄下言論!”
“不應該?哪來那麼多不應該?不過就是一些可笑的人誕生在這個可笑的世界,這個可笑的時代,才是那個最大的不應該!”“你……”
“沒話說了吧!劉洵美,還有你!這次是我栽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你不用想着殺了我,我們是一個整體的,雖然本源在你身上,但是本源不滅,我就是不死之身!”
白發牧夷放棄抵抗,劍光慢慢吞沒他的身軀,“你我注定要成為宿敵,這也是一種宿命的羁絆。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對的,誰又是最後的赢家!哈哈哈,記住我無所不在,随時都會再見的,感謝你調動了混沌空間的本源力量,讓我的封印松動了,後會有期~”伴随着白發牧夷說完最後一個字,他便被徹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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