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怎會真的不疼,隻是長久的疼痛之後,他都麻木了,覺得那些拳頭與腳尖都好似不是真的。
後來他被那人救起來,每天被細心的照料着,被另一種冷漠完全包圍着,他卻自欺欺人的恍若不覺。
那個人總是笑着,對他說一些他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對他說他的理想抱負,說他的期望。
後來那人對他說要把他送到太影山上學武藝。他問他問什麼,那人隻是笑着道:“學了武藝可以保護你要保護的人啊。”
于是他到了太影山上,來的路上他聽說留影派多麼多麼的大氣嚴苛,人人不苟言笑,可當他進了留影後,拜師典禮剛進行到一半,就被一人打斷。
來人身形修長,身着青白的校服,匆匆忙忙的撞開門,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方小院裡的事,隻是急切道:“師父師父,哎呀,你快去看看,小師弟落水裡啦!”
他本以為田信會着急,結果就見田信挑了挑眉:“是你推下去的吧。”語氣笃定。
後來他就看見來人跟他師父解釋了來龍去脈,結果原本很鎮定的師父風一樣的刮出去救人,留下那個所謂的大師兄站在那裡瞪着他師父:“哼!還不相信!”
待的他眼眸一轉,才看到跪在地上睜着一雙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的人。
梁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蹲到他面前,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唉,小孩,你是才來的嗎?”想了想又自己嘟囔:“不對啊,這個時候沒有納新啊。”
那天他眼睜睜的看到了所謂一個高冷門派的内部,真的是不可描述。
除了神經病一樣的大師兄,就是迷一樣的衆位。
後來他慢慢融入了這個環境,他才感受到一縷縷的陽光照進他心底無盡的黑暗。
後來當他與各位師兄弟相處的極好時,自己的恩人來了,告訴他他的任務。
他記得那時他笑了笑,望着眼前負手而立背對着他站着的人,出口卻是一片冰涼,不複往日溫柔,他笑:“好。”
眼前的景色陡然轉換,他擡手掰斷擋在前面的樹枝,跟着衆人朝着四處大喊:“大師兄!大師兄!”
他們找了許久,一天下來,了無音信。
晚上回到留影派中時,田信坐在上首,右手擱在扶手上,緩慢的揉着眉心。
進來的人一批批的來報,全部都是同一個答案:“掌門,我們……沒有找到大師兄。”
田信擡頭看了看地下跪了一片的人,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做功課。”
衆人猶豫了會兒,不知是誰先走的,最後即使覺得不放心,還是走了。
行之站在正中央,等到衆人都下去了,他還是沒有走,一個人低着頭沉默的站在那裡。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一支新點的燭火都燃到了盡頭,最後留下一抹青煙,緩緩飄蕩在空中。
田信把頭擡起來,看着正中沉默不語的人,剛剛開口一個“你”字,就見行之直直的跪了下去,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田信歎了口氣問道:“行之,你這是做什麼?”
行之看着地面,閉了閉眼,眸中全是悲哀,他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田信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道:“無事,不必把不必要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行之第一次從他聲音中聽出了疲憊,深深的,不加掩飾的,仿若一瞬間蒼老。
他不敢看他,隻看着地上,低聲道:“也許是江丞相做的……我今天……見到他……被師兄撞到……”
田信放開手,背過身去,道:“行之,當年你來此處時,我問過你,是否有帶目的,你說你想要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我信了……但我現在有點害怕……行之,我們這裡容不得有二心的人,你自己……”
行之沒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開口直接打斷了:“師父……你可以把……留影令給我嗎?”
田信面上僵了下,忽然扯了一個笑臉來:“行之,你知道它代表的什麼吧?你知道他是你大師兄的東西吧?”
行之沒有回答,田信接着道:“我一直以為這麼多年,你已經打消這個主意了……你大師兄……”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下:“不值。”
行之眼前的昏暗的地面有些模糊,他冷了聲音:“我不會逼你,但是我一定會拿到它。”
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連頭也不敢回。
生怕一回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無法壓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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