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雖嘴中說着話,但腳下的動作也不慢,秋瑾眼力極好,不多時便找準方向。沒有多久,三人就到達了小溪。“快,我那位朋友就在上面。”秋瑾見岩石上空無一人,思量着葉之魁能否聽到槍聲躲進了山洞之中。其實,葉之魁非但沒有躲進山洞,反而是躲在另外一塊巨石後面,前不久又傳來的槍響讓他更為秋瑾擔心,不過也聽出了這次的槍響與原先的槍響相比,離自己遠了許多。葉之魁那裡還會不明白秋瑾的心思,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沒多久卻見秋瑾被兩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走了過來,敵友不分之下,他隻需悄然的爬到另外一塊石頭後面。嗚,嗚。三隻獵狗先是在地上嗅了嗅,接着朝葉之魁藏身之所慢慢接見。“大姐,看來你這位朋友不在山洞,而是在默默注視着我們啊。”卡紮西指了指獵狗對秋瑾笑着說道。秋瑾一愣,接着笑着喊道:“葉大哥,我回來了。”葉之魁從巨石後面慢慢顯露一個腦袋來,他相信秋瑾不會害他:“璇卿,咳,咳,你來了啊,你可是去了不少時間啊。”秋瑾連忙跑上前去,關懷的扶起葉之魁,切切的說道:“路上碰到了俄軍,幸虧遇到那兩位小兄弟,被他們救了,别看他們人小,一個個都是神呢”“那得好好感謝他們。”葉之魁把頭靠到秋瑾的身上,強撐着站了起來,他方才爬來爬去,一翻動靜,牽動了傷口,加劇了傷勢。“這位大哥,恐怕俄軍聽到槍聲會趕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紮卡西那裡明白男女之間模模糊糊的感情,無視兩人你侬我侬的交換,上前打斷道。“對,葉大哥,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快點走吧。”秋瑾也緩過神來,有些着急的說道,有了一波俄軍,保不了有第二波。紮卡西看到葉之魁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想了想,便用獵刀砍下兩根胳膊大的樹枝,削好之後,用身上綁野獸的繩子連接起來,做成一個簡易的擔架。他與烏爾桑阿兩人一人擡一頭對葉之魁道:“這位大哥,請躺下來,我們這就擡你走。”秋瑾細心的脫的衣服,鋪在繩子上,然後攙扶葉之魁躺了下去。“麻煩你們了”葉之魁閉上眼睛無奈的說道,如今他就是廢人一個,這傷勢,恐怕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好不了的了。一行人快速的沿原路返回。在葉之魁等人離開大約一個小時後,王英楷領着人馬這才趕到那塊巨石旁邊,他與葉之魁就這樣失之交臂了。“王将軍,這裡有一些血迹和人走過的蹤迹。”士兵驚喜着上報道。“快,沿着蹤迹搜索。”王英楷連忙走到岩石旁邊,從腳步的大小來判斷,應該是四個人,而從旁邊砍斷的樹枝和削落的木屑上面來看,應該是有一人受了傷,接着被擡走了。一定是大總統,不久又有士兵報答搜到一山洞,裡面有燃盡的灰燼,還有一塊疑似軍服衣料的布條,這下王英楷更能确定了,就是不知大總統是被人救走還是被人劫走。王英楷正在下令全力搜索,一名沿着蹤迹尋找的士兵卻突然急急的跑了回來。“将軍,前面有條小路,在路的盡頭,發覺一隊俄軍,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樣子。”士兵憂心忡忡的說道。王英楷沒有半分猶豫,即刻傳令道:“盡快探明敵情,察看大總統能否在裡面,其他人緊随其後,随時準備迎敵出戰。”“是,将軍”士兵馬上緊急集合,他們知道,這次可能要動真格的了。紮卡西和烏爾桑阿雖然才十五、六歲,卻長得虎背熊腰,極為精壯,與壯年人無異。在随時可能出現危險的情況下,兩人低着頭,默不作聲,隻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趕路,擡着葉之魁,那是健步如飛,絲毫不見停頓,要不是照顧一下秋瑾,說不定還能更快。“前面就是中國境内了,我們兄弟在那裡建了一間小木屋,特地用來打獵歇息的時候用。”紮卡西腳步稍微一松,忽然出聲說道。“不過那裡還是離俄國人的地方太近,死了五名俄國士兵,恐怕他們會越境搜查,我們還是間接去寨子裡。”紮卡西想了想,搖搖頭又說道。葉之魁嘴唇發白,雙眼有些擔心的看着秋瑾。小姑娘雖然沒有傷勢沒有自己嚴峻,估計也好不到那裡去,兩人都幾乎一天不吃東西了,還要急着逃跑,也不知她頂得住還是頂不住。“木屋有吃的嗎?”葉之魁輕聲問道。“有些吃的,還有一些草藥。”紮卡西頭也不回的應道:“我們經過那裡的時候,會取一些。”“好的”葉之魁想到馮國璋他們找不到自己,不知會發生一些什麼事來,就心情十分低落,不過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隻有等到了村莊再說。“璇卿,還能走嗎?要不,我們休息一會。”葉之魁問跌跌撞撞跑着的秋瑾道。秋瑾咬了咬嘴唇,堅毅的說道:“無妨,這點困難算什麼,想當年我在軍校的時候,吃的苦比這多多了。”葉之魁聞言不由莞爾一笑,低落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笑着說道:“小鬼,你才多大,還想當年了。”正說着,便經過了小木屋,紮卡西進去取了一些食物和藥品,烏爾桑阿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這兩人,還真是當兵的料,葉之魁在心中感歎道。紮卡西出來之後,把東西放到擔架上,又急急擡起擔架趕路。秋瑾拿出一些幹糧,小心的塞進葉之魁的嘴裡。“你也吃一點”葉之魁含糊不清的說道。秋瑾嫣然一笑,自己也塞了一塊進去。烏爾桑阿傻傻的說道:“大哥大姐,你們是夫妻嗎?”秋瑾臉一紅,轉過臉去默不作聲的低着頭趕路。葉之魁笑着回道:“現在還不是,不過以後就是了。”秋瑾嬌嗔道:“哪個答應嫁你了”聽到葉之魁的話,她心中歡喜,不過嘴上卻不肯示弱。葉之魁對烏爾桑阿眨眨眼睛道:“小兄弟,有句話叫做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以後得記着,得罪誰都别得罪女人。”烏爾桑阿摸着腦門傻笑了幾聲,紮卡西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位大哥,你對着這位大姐說這句話,不是更得罪這位大姐了。”秋瑾嬌媚的白了葉之魁一眼,笑吟吟道:“他就是喜歡捉弄人,氣人。”烏爾桑阿有些疑惑的看了秋瑾一眼,說道:“可是大姐你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啊。”葉之魁實在忍不住了,哈哈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老實人還真是個極品。看到烏爾桑阿一臉無辜的樣子,秋瑾也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許是到了國内,紮卡西和烏爾桑阿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其中在路途又稍微停留休息了幾次,葉之魁暗暗對着太陽估算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從早晨走到了傍晚,跑了整整差不多一天的路程。秋瑾揉了揉發酸的雙腿,軟語細言道:“還有多遠的距離?”烏爾桑阿探頭探腦的回道:“過了這座山就到我們寨子了,大姐你要是累了,也躺到上面,我和紮卡西力氣可大着了。”葉之魁見她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水,額頭也不知是汗水從葉片上沾着的雨水,不由一陣心痛,道:“璇卿,你來趟一會,我站起來走一下。”秋瑾重重的一搖頭,回道:“千裡之行始于足下,這就要到了,我鑒湖女俠可不想半途而廢。”這個堅強的女子,為了不讓葉之魁擔心,還強打起精神來,跑到紮卡西的前邊,然後對着後面喊道:“紮卡西,看看我們誰最先進村子。”幾人在路上都已互報了性命,當然,葉之魁用了個假名字。紮卡西比烏爾桑阿懂事多了,見秋瑾對葉之魁情深意重,對葉之魁羨慕之餘,也對秋瑾暗生敬重,故意放慢了些腳步,笑着說道:“秋大姐女中豪傑,我們怎麼能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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