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那層漠然而冷酷的面具仿佛驟然裂開縫隙,一點真實而鮮活的情緒從他輪廓深刻的面容上洩露出來,仿佛某種來自深淵的陰冷與暴戾,纏繞着将他漆黑的眸底覆蓋,但是還沒有等那男人來得及竊喜,就隻見韓隸擡起頭,用那古井似的眼眸定定地凝視着他,冷淡地開口說道:“我早就知道了。”這……?這怎麼可能?震驚的神色從那個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來,令他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而韓莊則是額頭冒汗,眼神躲閃,他雖然不知道那個信封中到底裝了什麼,但是縱橫商場多年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别說他們,就連知道原劇情的沈空都不由一驚。他緩緩地擰起眉頭,額頭散亂的發絲松散地垂下,擋住了他眸底變換的神色。——按理說,韓隸早就已經得知自己母親的死因,那這件事在現在被揭露出來,應該就無法像原始劇情中那樣,對韓隸造成那樣強悍的沖擊力,從而促使他在沖動和憤怒下開槍,如果按照邏輯來說的話,啦,評論區随機小紅包韓隸慢條斯理地将手中的證據塞回信封内,悉悉索索的紙袋摩擦聲在一片死寂的書房内顯得分外清晰。站在他身後的男子驚駭地瞪大雙眼,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這……”韓隸垂着眼眸,聲音平淡無波:“一開始,我确實沒有懷疑我的家族和生父會狠心至此,但是連續兩天三夜,整整七波雇傭兵——我再愚蠢也不會覺得一個沒有家族背後支持的繼室會有能力調動這樣的财力和勢力。”昏暗沉寂的地下室内彌漫着消毒水的氣味,滋滋作響的燈光随着天花闆的震動而發出斷斷續續的暗光,撲簌簌的灰塵從頭頂落下,幼小的他心驚膽戰地蜷縮在薄薄的床單下,麻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在眩暈和昏沉中強撐着神智,默默地數着從頭頂傳來的淩亂腳步聲,腦海中反複地回旋着一句令他渾身血液倒流的話語:——“小鬼,你到現在還不清楚是誰想要你的命嗎?”懷疑的種子就在此深深地埋下,一有機會就生根發芽。韓隸輕輕地摩挲着手杖杖頂,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微掩,繼續說道:“所以在回國之後,我就開始尋找當年的真相。金錢和權勢,雖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在這個方面着實有效,簡直是藥到病除。”沈空注視着坐在房屋中間的韓隸,緩緩地皺起眉頭——雖然對方臉上的神情似乎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給他一種近乎脆弱的錯覺,他一時有些恍惚。仿佛那個瘦削而矮小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用沉默而戒備的眼眸注視着自己。但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下一秒,韓隸就再次成為了那個殺伐果決,運籌帷幄的成年男子,有着強健的體魄和驚人的财富權勢,就算僅僅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也有着無法忽視的強大存在感,無人敢輕視怠慢。沈空突然真切地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雖然對他隻不過是短短數月,但是對韓隸來說,卻是整整二十年。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是完成任務的方式,但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種滄海桑田時光變遷的無常和荒謬。就在此時,透過厚重的門闆,沈空突然捕捉到了走廊中的一絲異響。他的心中微微一動,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隻聽緊閉的門闆被輕輕地敲了一聲,緊接着,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量頗高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面容俊朗,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膀上,五官已然成熟長開,但是仍舊能看到些少年時的輪廓痕迹。沈空一愣……這不就是在上個時間節點中在校門口時遇到的那位嗎?根據那幾個被剃光了雞冠頭小混混說,他的名字似乎叫……林子愈?這個名字瞬間喚醒了沈空的記憶,他記得這個名字在系統傳輸給他的這段劇情中出現過——林子愈本就出身于帶黑的家族,在成為韓隸的得力部下之後,輔助他運行手下掌管的黑色領域,即使在韓隸在被其中一個手下背叛之後也仍舊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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