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心呢?”“當棄置。”“何故如此?”“因為道長太冷了……”“……”冷漠語調,如冰針刺骨,鶴文绫頓時不知如何應答。“……姑娘果真非常人也……我願與姑娘結為金蘭之好,姑娘可願請我入青竹山,與卿暢談?”“不可……你與那些惡鬼妖獸一樣……念一首詩,思一個人,執一件事,感動了自己,還是掩蓋不了無所用處的失敗人生。”酒肆幻化不見,伴随餘音環繞鶴文绫耳邊……“與道者久,不見人世……”……走進大屋,風與樹自行避讓,大院的門亦自動打開。“你出去了?”青竹山的青竹大屋内,酒肆赤腳走過玄關,蟾老化雲霧閃現在她面前。“蟾老生氣了。”“這次來人間世,目的在收回邪王木百骸枯邪木的邪力,它吸食你體内的邪能複生,尚未成株,就已危害一方,我們受命鏟除妖邪,所要做的便是盡快鏟除此木,完成任務回到昆侖西,不可滋擾人間。”“不是任務,也不是受命,是約定……是互利共赢,我們和天下玄派是平等的……”酒肆脫去外套,蟾老接過,疊好。“可惜花王不在,否則常駐于人世的她一定能好好帶我遊玩一番……”酒肆已走進堂内,抽出書架裡一卷簡牍,将其平鋪在卧榻炕桌上,坐上卧榻,涼席冰冷了自己。“今日,白露了……‘陽氣終,白露為霜’,但是卻不見寒霜,處暑未能止步暑氣,人間六氣不合了……”酒肆托着下巴,透過懸窗看向屋外晨曦,天邊微光被黑暗包裹。“久不相見,君親如故……人間……你還是老樣子啊……”“你看見了什麼……”“慈悲心下的悲哀……”……第三話與樂者怒“快給我!”“來了!”大院裡,酒肆與衆人玩蹴鞠,四将與酒肆敵對,花癡妖靈門隻為四将吆喝,不為酒肆一組。“看我是怎麼把你們的偶像捏碎的……”突然。門打開,兔子的身後,鶴文绫走來,衆人靜默。“前些日子見姑娘冷漠,今日竟然見得如此燦爛笑容,果真賞心悅目……”“啊!果然是酒肆姐姐的朋友呢!”“不是……”“啊?不是嗎?”“小兔子最容易被騙了!你怎麼帶了個陌生人來大屋!”“而且還是個術士!”“是道長!”“是叫真人才是!”“天下玄派術法各異,各有神通,稱呼無關緊要,在下鶴文绫,天門弟子,愛慕姑娘而來……”“……”“怎麼了?”知蟬走進。“知蟬姐姐,小兔子帶了個陌生人進來!”孤冷眼神之下,小兔慌忙跪拜。“我錯了!嗚嗚……請大人不要罰我!對不起!對不起!!”知蟬起勢便要擒拿白兔,鶴文绫起符箓術法擋在其面前。“是我欺瞞于她,說是這位姑娘舊友,白兔心純良善,歡喜有舊友來而為姑娘高興,若真要懲罰,也該是我受責。”“修道之人,擔保起妖族來了?”“起念于不忍。”“六氣不和,天道不正,因人行己念而禍世!”“樂音由心感念萬物而生,……既見不得人世好,姑娘又為何如此岔怒?……‘愛心感者,其聲和以柔’,破角音,斬——怒——心—”鶴文绫幻化出短笛,柔音過去破知蟬筝之怒色,餘波氣勁震開兩人,煙塵過去,又起身,兩人再交惡。……山有靈泉,草木竊秀;地有靈泉,大旱不竭;“凡事緣起,有所頓悟,有所言說,在期待,在美好願望,有此心者,亦因起于慈。”椿老與土地神山腰溪邊下棋,泉水湧動,茶香四溢。……知蟬與鶴文绫決戰一擊,酒肆順勢置身其中,卸去兩人氣勁。“兩位是想拆了我的大屋?”“公主……”“酒肆……”“酒肆?帝酒肆?渾沌王之子?青竹大屋的主人?”“你做了功課……““那麼你們果然如傳說的那樣,能自由出入昆侖西了……”“鶴文绫,人間世天罡五行總主事皇甫天師的坐下弟子,來我青竹山是有何指教?”“指教不敢,在下隻是傾慕姑娘,特來叨擾。”“哈……你身後的那位小姑娘聽到了。”……“青玉?你?”“哼!大師兄大騙子!你到底是不是我鶴文绫大師兄了!竟然說出‘傾慕’這麼庸俗的話!這種塵世胭脂俗粉的味道根本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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