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覺,這一見,也許我會落入另一個局。但是,既然來了這裡,又怎麼能不去面對呢?别院顯得幽深而僻靜,我拾級而上,過了那青石鋪成的階梯,遠遠地便見了前方的那處竹林。翠綠輕揚的枝葉,修竹于風間輕揚成一種靜谧。青絲撫耳間,我感到了一種微微的絲癢。伸手将其撫至耳後,我随着領路的人走去,心裡竟然是怪異的平靜。仿佛那裡已經隻留一個無波的湖,任風拂得再過肆意,依舊沒有水波的動蕩。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是這樣空了嗎?也許吧……孩子沒了,柳品笙下落不明,而玄烨和曹寅也不知身在何處……幽幽歎了口氣,我聽前方的丫鬟道了句“主人等會就來,請姑娘稍等”,眼見她退出了這個園子,我随意地打量了下周圍的景緻,并未有多理睬。這個園子自有一分幽靜的别緻,林木間矗了幾座假山,鳥鳴悅耳。風過時亦帶幾分的清意,心似乎也舒松了幾多。“不愧是宛文,不論到哪都是這樣的惬意。”打趣的話語從身後冷不丁傳來,我感到心猛地一跳,回頭正好對上了那人的眼。幾多熟悉的面容,從記憶中的某個角落破土而出。秀緻的臉線,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含着一種深邃地讓人看不出的沉意,隻是外邊隐約覆蓋了一層淺淺的溫柔。太過于震驚,我張了張嘴:“恭……”“叫我常甯。”他輕輕笑着打斷了我的話,手中的扇子一挑,指了指旁邊的亭子,“去坐坐如何?”我這時才發現那裡已經擺置好了茶水,水霧袅袅。幾無痕迹地點了下頭,我随他走去。腳步有些亂,我知道我自己的心也亂了。追殺玄烨的人竟然是常甯?難道他真的想造反嗎?一直以為曆史上的恭親王并沒有叛亂,我對此也未有多加留意,現在看到,難道是曆史記載出了纰漏?玄烨……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對他下了這樣的殺手,他又會有如何的感想?微微苦澀。似乎來到這個世界後我始終脫不出那個清宮的囚籠。難以自拔。“自從上次見面,已經很久了吧。”常甯平常至極地為我倒了杯茶後遞了給我。平靜地接過,我毫不避諱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此時是一副書生打扮,白衣勝雪,眉目間依稀是初見時的那種溫文,卻是絲毫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實想法。看着他,我突然聯想到了玄烨。他們雖然是兄弟,但絲毫沒有相似的地方,唯一同樣擁有的,是那種淡淡的寂寞。輕輕歎了口氣,我道:“沒想到會是你。”“沒想到?”常甯笑起,眯了眯眼看着我,“其實,我那親愛的皇兄不是早就知道我私下裡打的算盤了嗎?”玄烨知道?那是自然。我低首不語。對于他們兄弟之間的紛争我絲毫沒有參與的意思。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局外人罷了……“王爺準備把宛文怎麼處置?”我問得很平靜。常甯卻是望向了遠處,視線微微有些迷離:“住下吧。”“什麼?”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我皺了皺眉。“宮裡聽聞你病了的消息,我就已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然後私下察訪,才知道你原來已經不在宮中了。”他看了我一眼,滿是意味深長,“本來宮中有些事大家是心知肚明,我以為你隻是被卷了進去,此生便再也見不到了。現在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宛文你真是……”這句話他沒有說完,我也不知道“真是”的後面接的是什麼。但我看着他有些深遠的神色沒來由地心下一痛。剛才那側臉竟然讓我有看到了玄烨的錯覺。果然是親兄弟,我自嘲地笑笑,揚起了眸子:“王爺,我不知道你有打什麼主意,但宛文自認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他略有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極不經意地道:“棋子?說得也是,既然你來了這裡……你說,他會不會來救你?”我不以為然:“救?他如果能查到這裡,倒不如直接去平了你的親王府。”“如果我故意放出消息呢?”常甯擺弄着手上的扳指,我卻愣了愣:“故意放出消息?”“請君入甕。甕中捉鼈。”雖然是輕輕平緩的聲音,我卻突然覺得寒冷。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見他手一擡:“來人,請小姐回房休息。”“你!”我有些氣急,但外面已經進來了幾人,壓着我就往外架。我掙紮了幾下就不再準備動了。身子軟軟的,我隻是感到有些自嘲——難道我就永遠隻能成為他的負擔嗎?玄烨。☆、突如一夜流光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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