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之後的整個秋天,他都沒有來這裡。宗像那粒耳釘在黑夜中閃着不祥的血色的光。周防尊微微擡起下巴看着他,而他在一米開外回望着。此時的赤之王像是飓風中心的海,平靜地出奇。他聞到周防身上濃烈的煙草味,或許是信息素,也或許是周防抽了煙,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周防沒來的時候,他抽光了整包煙。他們不止一次對視過,但宗像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清楚地感到自己的理智在周防凝視裡消退。那抹金色像是淬毒的蜜糖,攢動他下墜的胃。心髒在胸腔沉重地跳躍。宗像的嗓子緊得發疼,有種被灼燒的錯覺。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最後他錯開周防的視線,瞥向一旁光秃秃的樹枝,被樹枝劃得支離破碎的遙遠天際,有魚鱗似的光。“做嗎?”他突兀地邀請。沉默。那是唯一一個屬于他們的沉默性愛,沒有嘲諷和争論,沒有無休止的打鬥糾纏,也沒有模糊其詞的愛語情話。沉默地點頭,沉默地帶着宗像上樓,沉默地褪去彼此的衣物。宗像一如既往地配合,即使今天他們沒有潤滑劑,幹澀的甬道腫脹擁擠,艱難吞吐着周防的手指,粗暴開拓甬道時激起身下人一陣顫抖,但還是沉默的,宗像沒有多說話,也沒有發出多少喘息呻吟,他久違地在床上咬住下唇噤聲,手指腳趾絞着床單,雙腿纏上周防的腰身,發力時是能絞斷脖子的力度,力量空空地灑向空氣,夾住肉體時兩腿顫抖且柔軟。周防胡亂撫慰了幾把宗像的前方,抽出擴張的手指,扶着性器插入,沒有潤滑的條件下,粗大的性器寸步難移,宗像皺着眉,掌着周防的肩,随着推入脖頸後仰,繃出好看的線條,這樣的姿勢曼妙又危險,周防埋下頭,吮吸他滑動的喉結,鼻尖蹭到宗像的頸動脈,血管在皮肉底下突突跳動着。周防一下子想笑,一些瘋狂的想法湧入大腦又很快消失,他最終沒能笑出來,隻扯了扯嘴角,想必是個過于滑稽的表情。不過反正沒人能看到。——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十束。出雲。hora。他和宗像。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是意想不到這樣的結局。反而是太意料之中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早有定局,諷刺的是,他居然什麼也沒能改變。明明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卻還是走到了這裡。命運似一張小醜畫皮,裂開鮮紅雙唇嘲弄他曾有過的一切反叛結局的幻想。周防忽然沒了耐性,掐住身下人精瘦的腰身頂進去。宗像尖利的叫了一聲,慌亂地握住周防的手臂。等、不。他短促地用氣音說着,破碎的音節很快模糊在唇齒。快感和疼痛一同湧上,鞭打着神經末梢。他們用的最普通不過的正面位,周防低下腦袋,埋在宗像的頸窩,帶着發膠的頭發支棱着,硬硬地剮蹭在溫熱的皮膚,滾燙的呼吸噴灑過頸窩側頸,最後來到宗像的唇邊。宗像閉着眼,眼皮發燙得厲害,他感到灼熱氣息的靠近,最後落下一個柔軟的吻,燙到仿佛是一個烙印。宗像沉默着,沒有睜開眼。unakata。周防吻着他,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輕聲念。宗像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睜開眼,最後一次,他錯過了赤之王眼裡不加掩飾的深情。周防深深地挺入,性器擴開推拒上來的軟肉,堅定而有力,他以這種方式浸入宗像的内核。窗外是十二月的寒冬,室内的熱度讓玻璃窗起了水霧。汗水從周防身上連珠低落,他的手流連在宗像的大腿和腰部,把那裡的每一寸肌膚都搞得滾燙濕潤。無法停下。他以不容抗拒地進出宗像的身體,經絡噴張的性器碾壓着敏感點,猛烈的抽插牽扯出下流的水聲,他閉上眼,再一次挺入,臀肉和胯部拍打出聲音。他們做了兩次,第二次他反複吮咬着宗像後背的皮膚,從後面進入宗像。快感那樣清晰純粹,如同赤之王的力量本身,他的意識在極緻的生理高潮中模糊,一團糟的被褥、混亂的地闆、滾落水珠的玻璃窗似乎都已升騰,沒有hora、沒有王、沒有人、沒有自己。他徹底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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