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牢房中,隻聽水聲滴滴。耶律舍哥蠱惑一般地說道:“記住他,本殿下允諾你一死。”蕭律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張着嘴,癡傻地看着耶律舍哥。耶律舍哥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耶律隐”三個字,過了許久,蕭律發出了一道宛如野獸的咆哮。接着,驟然平息,他說道:“我的背後主使,是王子太保……耶律隐。”話音落下時,眼淚也從眼角滾落下來。蕭律召出主謀後,耶律舍哥直接派人抄了他的家,果不其然,在庫房中搜出了一些罪證。蕭砧得知此事,眼前一黑,直接病倒在床上。刺客被抓捕後,當晚就供出了蕭律。蕭律在牢中被耶律舍哥折磨得奄奄一息,最終屈打成招,供認了幕後主使。若是在上京,絕不會發生嚴刑逼供的事,至少不可能讓耶律舍哥的人來做。因為上京,王子太師耶律定隻手遮天。所以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千裡迢迢來到析津府,這個南面官的大本營。蕭律供認出主使後,耶律舍哥表現得難以置信,他茫然地睜大眼,連連道:“怎麼會是太保大人,怎麼會?”從蕭律府中搜出來的罪證,其實并不全是耶律舍哥派人栽贓嫁禍的。官差在蕭律的府庫中找出幾樣東西,全是上京才有的珍貴寶物。甚至還在蕭律的後院搜出一樣東西,是沾了刺客血迹的血衣。蕭律定然是刺客的同黨,隻是他的幕後主使是不是王子太保耶律隐,隻有他本人才知曉了。耶律勤有傷在身,沒有審問蕭律。等蕭律供出主使後,他狐疑地說道:“二殿下,按理說那蕭律應當就是三皇子的人,他府上搜出的東西皆是鐵證。隻是他這般表現,讓臣有些捉摸不透了。臣于官場上沉浮多年,依臣來看,似乎他并不是。”耶律舍哥也道:“我也覺得,事有蹊跷。然而都部署大人,析津府中必然有人助了那刺客一臂之力。否則以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城中藏了這麼多天,沒被發現?”耶律勤的臉上閃過陰冷的表情,他思索半晌,道:“莫非,這蕭律不是三皇子的人……”他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左手手背上,壓低聲音:“是其他兩位皇子栽贓嫁禍,想要離間殿下和三殿下,從而坐山觀虎鬥,總擁漁翁之利?”“都部署大人所想,舍哥也曾想過。但這真是可笑至極。”耶律舍哥幾乎嘲弄般的說道,“漢人說的‘鹬蚌相争,漁翁得利’,本質上,漁翁是有一争之力的,絕不是白撿了便宜。并非舍哥瞧不上我那大哥和四弟,耶律展的心思全寫在臉上,耶律隆想把心思寫臉上,可他沒有一點心機。若真是他們得了高人相助,布下這個局,引得我與耶律晗相鬥,那又如何?”耶律勤:“殿下的意思是?”耶律舍哥啪嗒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着,宛若一個江南公子,隻是略顯陰沉的神情使他徒有其形,沒有世家公子的氣度風貌。“舍哥想對付的,隻有耶律晗,或者說,是他身後的太師大人。至于他人,管他作甚,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耶律勤恍然大悟,他行禮道:“殿下高明,臣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二人自以為思慮周全,卻全然沒想到,這一切的背後竟然還有大宋的勢力插手。此間密事暫且不談,另一邊,左平章政事府上,蕭砧本來就被蕭律犯禁一事氣得生了病,如今知道蕭律竟然說自己也是同黨,他更是氣得兩眼冒火,就差一命嗚呼了。蕭砧與蕭律是遠方表親,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然而他們這一脈中并沒有其他出色的子弟,所以當蕭律來讨好蕭砧,并送上厚禮後,蕭砧推诿兩下,就接受了,并且還拿蕭律當了心腹。蕭律反咬一口的事,并非無的放矢。首先官差從他家中搜出的幾樣與刺客有關的珍貴禮物,有一件蕭律說是宋國茶商喬九送的,還有一件是蕭砧随手賜給他的東西。當蕭律聽說這兩樣東西居然有問題後,他恨極了蕭砧和喬九,他已經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無法思考,明知自己已經死定了,恨不得将其他所有人都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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