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日子對她而言平淡又安甯,有時候犯懶了,甚至可以坐在躺椅上對着院子裡的書看上大半天,而不需擔心下一頓的吃食以及夜晚的住處。簡直是上輩子颠沛流離時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隻是這樣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兩個月,林善舞便有些無聊起來,她也不知為何如此,明明之前在傅家待了好幾個月都沒有這種索然無味的感覺。直到有一天她拉開抽屜,瞧見了許久沒有拿出來的擀面杖,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過來。啊,原來是東院太安靜了,少了一個總是變着法子惹她去追打的傅家寶,這座原先還覺得熱鬧的院子,便似乎突然空了。林善舞對着那根擀面杖看了良久,取出紙筆,開始給傅家寶寫信,隻是剛剛研好墨,她對着這一頁空白的信紙,卻又茫然了,該寫些什麼?她每日的生活都是重複而單調的,在上一封寄給傅家寶的信裡已經寫盡了,若是再寫,傅家寶會不會誤以為她在敷衍?想到傅家寶回來後痛斥她“不公平”,林善舞有些煩惱地拿筆杆戳了戳額頭,片刻後,她目光微微一凝,眼中一點靈光閃過,筆下迅速遊過一行字。既然傅家寶那麼愛看武俠話本,她就用自己的經曆,給傅家寶寫上幾本書。這樣,傅家寶不至于看得乏味,她也不至于無從下筆。上輩子她過得雖然不如意,但也不是沒有過快活的日子,這些東西可以寫出來的素材。這一封信一直寫到了黃昏時候,阿紅跑進了院子裡,手裡抓着一張告示跑了進來。“少奶奶您快看,這畫上女子同您像不像?”林善舞将手下稿子的最後一句話寫完,才擡頭去看。就見阿紅興奮地将手中告示展開了立在她面前。林善舞擡眼見到那告示上的畫像,目光不由頓住了。畫上是一片靜谧的山林,月光灑落,照出一個站在林間側身望過來的倩影。那是一個身着藍衣,頭戴白色帷帽的年輕女子,她右手持劍,左手輕輕撩開帷帽下的白紗,露出一張眉目如畫的臉龐,畫師有意将她的身形和衣裳描繪得如同輕雲般朦胧缥缈,卻将這女子黛眉下的雙眼勾出幾分凜冽之氣,然而這樣矛盾的特性融為一體,卻令那畫上女子顯出一種驚人的魅力。莫說别人,便是林善舞這會兒瞧了,也有些怔住。阿紅還在催促她,“少奶奶您說嘛,跟您像不像?我倒覺得極像。”林善舞搖搖頭,“除了衣着,你倒是說說哪裡像了?”她很肯定這畫師畫的就是她,不過這畫像遠遠比她本人漂亮,眉更黑,膚更白,眼睛的形狀也被勾勒得更為優美,唇形也比她本人漂亮,簡直就跟開了美顔相機拍出的照片一樣。說像吧,是有一兩分相似,但要說是那個人,卻又不是。如今想想,她是否該感謝這個時代的畫像并不像西方國家那般寫實?阿紅撓撓頭,她第一眼看的時候,就覺得這畫像上的人跟少奶奶很像,但是被少奶奶這麼一說,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不是。林善舞伸手接過那副畫像,就見下面還寫了句話,大意是這畫上女子是其救命恩人,若是替他尋到,能得一千兩賞銀,若是提供其下落,能得百兩賞銀,請得知消息的去衙門。林善舞這下肯定發出這告示的就是那天夜裡她救下的書生了。她問阿紅,“這告示是在哪裡拿的?”阿紅微微低頭回憶了一下,“就在鋪子左拐不遠處,那裡有衙役将告示貼在牆上,說是京中一高官在找救命恩人,好多人圍上去看,那衙役還到鋪子裡給了我兩張,說是貼在鋪子裡,幫他們尋人。”林善舞眉心微微一蹙,高官?看來她那一夜的謹慎是做對了。自從救了人又回來以後,林善舞再也沒有穿過藍色的衣裳,就連往日裡習慣的發髻都換成了别的。她原先見縣裡頭沒有動靜,還以為對方沒有追查到樂平縣來,沒想到那書生竟然能讓官府的人幫着尋人,且看這畫像色彩絢麗、線條流暢,必是專請了畫師畫的,而不是刻了版後印出來的……看來那書生非但背景深厚,家中還是非同一般的富裕。不過她這些日子也沒少在外走動,有時候會戴幂籬,有時候忘了,但這麼多天都沒什麼事,還需要靠着畫像來尋人,看來那書生并不在樂平縣内。想想也是,除非那書生親自走到她跟前,或是她換上那一身藍衣,再拿個刀劍露出殺意來,否則光憑這張并不算寫實的畫像,誰能找到她頭上來?林善舞見阿紅還在糾結,笑道:“你是見我穿過相似的藍衣,才會覺得像。信不信你自個兒找件藍衣裳套上,也能像個七八分。嗯……最好做出氣勢洶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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