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井裡下了毒,”周思成咳嗽着,“快給我解,解藥。”周逸很謹慎,雖然不可避免地要用水,但他派人晝夜不停地盯着他用的水井,可惜周逸終究不知道,他用的那口井附近有個荒廢的井,這兩口井的井底是聯通的,他從那口廢井裡下了毒。周逸一腳踢上了房門,他根本不關心是什麼毒,反正現在喝了井水的是那父子倆,又不是他下的毒,幹嘛要管?廂房被反鎖了,父子倆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喊着拍打着房門,卻沒有人理會,慢慢地,叫聲低了下去,藥力發作了。周逸躍上了正對着廂房的花廳屋頂,這裡種着幾株高大的楓樹,茂密的枝葉垂下來,掩映着坐在其中的甯越,她擡頭向他一笑,宛如仙子。周逸迎着她走過去,語聲溫柔:“看見了吧,我辦的好不好?”“嗯,你辦的很好。”甯越笑着誇他,“我先回去眯一會兒,等子夜再過來看戲。”她想起身,卻被周逸按住了,他俯下身子看她,黑沉沉的眸子裡全是柔軟的情緒:“别走,再陪我一會兒。”不知怎的,甯越竟然沒忍心推開他,于是周逸挨着她坐了下來,解開外袍披在她身上,輕聲說:“困了就睡吧。”仲春的晚風微微的涼,外袍上他的氣息夾在風裡,鋪天蓋地地圍住了她,帶着淡淡海水鹹味的男人味讓她無比安心,于是她抱了膝蓋,很快閉上了眼睛。醒來時才發現,人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他低着頭不肯眨眼地看着她,目光裡有柔情,有憐惜,還有,欲望。這讓她一個激靈,連忙坐起身來掠掠頭發,轉過了臉。“馬上就是子夜了。”周逸看了看天,忽地躍下去,再出現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壇酒,“上好的惠泉酒,喝不喝?”甯越笑着擺手拒絕:“我不愛喝酒。”周逸沒有勉強,他拍開泥封,仰天灌了幾口下肚,餘光瞥見他的屬下打開廂房的鎖,把周松和周思成扔到了床上。那倆人渾身癱軟,根本沒有反抗,連聲音都很難發出。“竟然是軟筋散。”周逸有些意外竟不是緻命毒。“他既然安排人子時來殺你,肯定不是緻命毒。”甯越笑道,“大約是緻命毒容易嘗出來,不如這種東西隐蔽。”周逸哂笑一聲:“有時間費這心機,幹嘛不好好練練拳腳,也不至于如此膿包。”更鼓幽幽地敲了起來,子夜,到了。東院的圍牆上蓦地跳下幾十條黑影,向着各處房屋摸去,很快,殺手頭目發現整個院子隻有廂房有動靜,他一腳踢開了門。床上睡着一個,椅子上歪着一個,年紀打扮和他接到的信息好像不太一樣,殺手頭目猶豫着拔出了刀。就在此時,院牆外傳來一聲低喝:“殺!”無數灰衣身影出現在牆頭,利箭像暴雨一樣射向院中的黑衣殺手,頭目臉色一變,有人來救,看來這兩個中有一個是正主無疑了!他來不及多想,立刻一刀砍向近前的周松,周松慘叫一聲,胸膛上已多出了一道血口子,殺手頭目第二刀就去砍周思成,周思成拼命掙紮,終于叫出了聲:“是我,我雇的你!”殺手頭目認出了他的聲音,手中的刀猛地轉了方向,堪堪擦着他的脖子劃過,刀鋒帶出一道傷口,鮮血呼呼地往外冒。“娘的,到底怎麼回事?”殺手頭目惡狠狠罵道。屋頂上。周逸看着甯越,她神色悠閑,笑吟吟地看着東院的混亂。這裡的視野很好,從打開的廂房門裡,正好能看見那對父子的慘狀,想必這情形讓她愉悅,她的唇邊一直帶着笑。周逸忍不住問道:“不怕嗎?”她那麼嬌,應該會怕吧,如果她說怕,他就立刻抱她,好好親上幾口。“怕什麼?”甯越笑得魅惑,“仇人的血不也是熱的嗎?”周逸說不出話了,他早該知道,她雖然嬌,卻和他一樣有無比強悍的意志,她是站在他身邊和他并肩作戰的同盟,而不是等着他安慰憐惜的菟絲花。可是他很想憐惜,把她狠狠地擁進懷裡,狠狠地親,親到她癱軟成水,蜿蜒在他身下。剛剛她睡着時他為什麼那麼君子,為什麼沒有偷偷親她的嘴唇?真是該死的老實!周逸在懊惱中舉起酒壇,正要喝時卻被她按住了,她笑語盈盈:“我也來一口。”周逸沉默地舉起酒壇,湊到了她的唇邊。蜜色的酒液飛快地滑進她紅唇裡,周逸突然很想變成壇中酒。“不要了。”她的紅唇開合,唇邊意外地沾了一滴。周逸猛地抱緊了她,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飛快地舔去了那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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