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南安王府的别院停下,楚襄當先跳下,跟着一伸手将甯越抱下來,自己一轉身往前走,說道:“陪我釣魚。”甯越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犯嘀咕,先是拉手,現在又抱她下車……怎麼看怎麼像百合,要命啊,生得太美了連女人見了都把持不住可怎麼破!别院的湖比王府裡的還大,楚襄坐在畫舫上垂下魚鈎,隻是這一次,垂釣再不能像從前那樣使他平靜。他瞥了一眼,她離得遠遠地坐着,正拿松花糕一塊塊掰着往水面上丢,楚襄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道:“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怕驚了郡主的魚,到時候郡主怪我,我可吃罪不起。”甯越笑嘻嘻地說。又沒說實話。楚襄盯着她,聲音喑啞:“怕?你什麼時候怕過我?”“郡主是天家威嚴,我一直都很怕的好不好。”甯越嬉皮笑臉地說,她才不要挨着這個疑似百合坐,被他揩油。“王妃一直誇你乖巧懂事,與世無争。”楚襄放下魚竿,慢慢站起身來走近了,彎腰深深地看她,“你演得真不錯。”“郡主這話說的,怎麼是演呢,難道我不是與世無争嗎?她們都這麼誇我呢。”甯越笑得更開心了。她說的可是實話,最近這些天不斷有人到孟家來探望她,順便打聽内幕消息,但她什麼都不肯說,于是這些人全都誇她恬淡溫柔、與世無争,受了衛茹那麼大的委屈還不争不辯,時至今日也沒說過衛茹一個不字。不過,她越是不說,人們就越是好奇,越是會用全副精力去打探,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安國公府這點事扒個底朝天,至于衛茹,根本不用她再做什麼,單是安國公府那些人的怒氣就足夠讓衛茹生不如死了。“一肚子鬼主意。”楚襄眼中閃過一絲愛憐,跟着一伸臂圈住她,抱起到魚竿邊上放下,又在她身邊坐下來,道,“不許跑,若是驚了我的魚,我唯你是問。”他個子高力氣又大,用一隻胳膊圈住她帶走時,就像夾着一個小孩一般輕松,甯越忍不住沖她皺皺鼻子,這算什麼,怪力蘿莉,仗勢欺人嗎?楚襄眼睛的餘光瞥見她的小動作,嘴角噙上了一絲極淡的笑,又說:“不許做鬼臉。”甯越低了頭,心想管得可真寬啊。“也不許腹诽。”楚襄補了一句。即便不看,也知道她肯定在腹诽。甯越簡直要擊掌贊歎了,小蘿莉莫非有火眼金睛,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她輕聲說道:“郡主怕我驚了魚,可郡主一直不停地說話,就不怕驚了魚?”“我自有分寸。”楚襄剛說完就覺得釣絲猛地一沉,似乎是有魚上鈎,不由露出一個笑容,“這不就上鈎了嗎?”他擡起魚竿往回拉,帶着幾分得意說道:“定是一條大魚。”說話時魚鈎已經露出水面,鈎住的東西的确很大,一隻被水泡得破爛的籮筐。甯越笑出了聲。“不許笑!”楚襄繃着臉丢掉籮筐,臉上掠過一絲可疑的紅。甯越笑得越發厲害了,小蘿莉吃癟,簡直是天下最好看的風景。也許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心聲,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楚襄接連幾次起竿,可拉上來的不是雜物就是吃不得的沙鳅,楚襄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甯越的眼睛笑得彎成了一痕月牙。楚襄臉上終于挂不住了,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我釣不到,你好像很歡喜?”“我不是,我沒有,郡主有好生之德,不願殺生,所以才故意沒釣到。”甯越連忙拍馬屁。楚襄橫了她一眼:“午飯吃魚,要是釣不到,就等着餓肚子吧。”“怎麼會?”甯越笑眯眯的。就在楚襄以為她要說怎麼會釣不到的時候,就聽她話鋒一轉,說道:“我可是郡主的客人,郡主怎麼會讓我餓肚子?”真是頑劣!楚襄把魚竿往她手裡一塞,擡眉道:“你行你釣。”等她也釣不到的時候,看她還怎麼敢暗中嘲笑她!甯越對釣魚這種老年人的活動沒有任何興趣,拿着魚竿一臉苦悶:“這……我不像郡主這麼有耐心,怕是釣不到呢。”話沒說完,她就感覺到魚竿猛地向下一沉。甯越本能地向懷中拉線,心裡想着這麼沉别又是什麼籮筐水草之類的吧,然而獵物很快浮出水面,一條尺把長的梭形白魚。“是魚,我竟然釣到了!”甯越歡喜地叫了起來。楚襄繃着臉說:“肯定是我釣的時候就已經上鈎了,結果被你撿了個現成便宜。”“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好運氣,王妃說過,我是福星嘛!”甯越洋洋得意,連忙取下白魚,重新抛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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