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孩童,到少年,從少年,到青年,再從青年到中年,中年之後又老年。
天賜百年後,經曆了一些事,不過短短數十載,謝盡歡沒與他爹一樣,終日沉迷煙花柳巷被财色眯眼,他孤身一人,活了一世。
直至大宣王朝成立,漸漸恢複了國泰民安的生活後,那些塵封于時間長河裡的過往與經曆,早已被秦鹿與梁妄抛于腦後,平日裡不曾想過。
恐怕是因為昨晚一夜春雨嘩啦啦落下,梁妄出門去玩兒聽書入了神,歸來時天已黑,他沒帶傘,跑回無有齋渾身濕透,顯出了幾分狼狽,秦鹿見他這模樣總覺得似曾相識,故而晚間被他抱在懷裡,出了一場薄汗,沉沉睡去後,于夢中,當年畫面再現。
一夢東方初白,下了幾個時辰的雨才漸漸消停,大雨轉輕,滴答滴答地落在院内的一口魚缸内,秦鹿遠遠能聽見前院醜漢的聲音,他已有些上了年紀,聲音不如壯年時洪亮了,脾氣也有些古怪,罵着一夜雨,凍傷了他養在院子裡的兔子。
秦鹿被些微聲音吵醒,那一場夢也做到了盡頭,春日還是有些微冷,她才驚覺難怪冷,一雙胳膊都放在被外了,于是她将手縮回被子,轉身鑽入了梁妄的懷裡,躲了窗外漸漸要起的日光。
秦鹿一翻身,梁妄就醒了,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抱着自己,梁妄翻身把人壓下,秦鹿幾乎透不過氣來。
梁妄眼還沒睜,張嘴細細地啃着秦鹿露出來的一截肩膀,啃完了之後來精神了,于被中扯了她的衣帶,窸窸窣窣幾番動作,秦鹿有些無奈。
她還沒清醒,先是被窩裡進了一股冷風,再是梁妄吻上了她的唇,之後幾聲咿呀全都吞入口中。
床幔未揭,床頂挂了珍珠的穗子似被細風吹動,秦鹿一截小腿露出床外,乍感春涼,腳趾蜷縮。
待到日上三竿,二人還賴在床上未起,幾件春日穿在身上的裡衣被扔在了床尾的矮凳子上,皺成一團。
秦鹿趴在枕上,梁妄側靠着單手卷着她的發絲玩兒,忽而聽見秦鹿道:“我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兒,有個問題想問你。”
梁妄懶散道:“你問吧,不過本王未必記得。”
“你當年,為何求雨?”秦鹿轉身,看向他,又問:“你是不是……早吻過我?”
梁妄眨了眨眼,眸色深深,淺笑道:“我也問你一句。”
秦鹿點頭。
梁妄問她:“那金鑲玉的花瓶,被你藏在了何處?”
秦鹿唔了一聲,認真地看着他道:“我老實告訴你,你也老實告訴我。”
梁妄答應。
秦鹿才道:“花瓶摔碎了。”
梁妄長長地啊了一聲,似有可惜,也回了秦鹿一句:“本王吻過。”
秦鹿一怔,沒想到多年前的夢是事實,而昨夜的一場夢,也揭開了過去。
無有齋中每年不知廢去多少物件,每次搬家也不知被丢下多少,一百多年過去,梁妄居然還記得,這般想來,那金鑲玉的花瓶,碎了并不可惜。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是真的全文完了,五個單元,兩則番外,在我這裡,梁王與小鹿的故事已經很圓滿了,之後的生活還會繼續,或遇險,或遇難,或逢兇化吉,但一定是會攜手共度的。
感謝到了番外也不離不棄的讀者,愛你們!
麻煩轉戰新坑,另一個故事,正在開始,也等着你們和我一起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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