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還是沒活明白,執念太重。”
“是說登科折桂?”
提到這倆衛成就牙酸,鄉下孩子小名取成這樣簡直太誇張了。“折桂我還看不出,登科不太好,有些怯懦畏縮。這樣的性子也興不起風浪,安分過日子可,成大事難。”
“二嫂太看重他,寵得過了,我隻怕她現在抱的期待太高,後來發現登科做不到,那登科的處境也要尴尬。”姜蜜猶豫了一下,說,“那日我們幾個婦人坐下閑談,我含蓄的說了幾件京城的事,說的就是子女教不好可能禍害全家,我說的時候弟媳趙氏聽了,二嫂也聽了,當熱鬧聽的,估摸沒聯想到自己。我也不能拉着她說你這樣不行,得對兒子要求嚴格一些,也就隻能看登科的造化了。”
姜蜜邊說邊搖頭,講她親眼見到登科之前,都沒想到那孩子是這樣的,畢竟這些年同二房沒有直接的書信往來。不過就算有估計也發現不了問題,看其他人沒覺得情況嚴重,隻道那孩子腼腆一些,比較黏糊他娘。
“登科是二嫂的命根子,誰都插不了手,管不了。倒是虎娃這孩子,指望他離了那個家之後能有些變化,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什麼都聽娘的安排,自己得有成算。”
……
被姜蜜所惦記的虎娃就在後面馬車裡,同堂弟衛煊大眼瞪小眼。
虎娃小時候還挺活潑的,愛跑出去玩,進學之後同毛蛋一對比,他顯得笨,總被李氏責備埋怨性情慢慢就改了,他是越長大越沉默,現在通常都是悶頭做事情,極少開口,被問到才說幾句。
他是這樣,衛煊也這樣,比起前面車廂滿是溫情,後面是沉默加尴尬。
兩個鋸嘴葫蘆湊一起,總有個話更少的。
幾回合下來,衛煊赢了,是虎娃先開的口。
他們在一輛馬車上同坐半天,虎娃将放在一旁的包袱拿過來,取出裝着的糕餅點心,問堂弟吃嗎?
衛煊搖頭,又過了一會兒他問:“堂哥你覺得你爹娘對你好嗎?”
虎娃看着懷裡的吃食,悶聲說挺好的。
“真的挺好?”
“不如對弟弟好,還是不錯,沒餓着也沒凍着。”
衛煊皺眉:“你讀過書嗎?三字經會不會背?裡面有一句說養不教父之過,如果生個孩子隻供他吃穿别的一律不管,那不如不生。”
虎娃手緊了緊,看向對面歲數比自己小一半的堂弟,道:“我腦子笨,你有話直接說吧。”
“我猜你爹娘肯定說了很多我家的不是,比如說我爹發達了忘本,不顧手足……這麼教,你家再過十年二十年還得困在鄉下,出不了個能耐人。我爹從小告訴我,哪怕家裡頭的東西,給你才是你的,不給你就别惦記,想要什麼自個兒掙去,别指望坐地享福。我娘也說,親戚之間講的從來是情分,沒什麼是本分。不小心說多了,我就是覺得你爹娘挺對不起你們兄弟。”
衛煊難得說這麼大段,虎娃聽完,回過頭勸他:“做子女的不應該說父母不是。”
“你要是明知道你父母做得不好,該指出來啊,你不說任由他犯錯,那不是陷人于不慈?”
虎娃又不說話了。
衛煊沒再逼他,就在車裡念起三字經來,到“養不教父之過”這裡,他卡住重複念了好幾遍。
念完又來了興緻,說起很多年前做主考官卻鬧出舞弊大案被砍了頭的陸大人和後來慘遭抄家流放的劉大人,一個是夫人沒娶好,一個是子女沒教好,結果都是全家一起倒黴。
衛煊勸他說既然離家了,就跳出大孝子身份來看看自家雙親,再想想以後該怎麼做,成親之前犯傻隻坑自己,成親之後還那樣那不是糟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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