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再向遠處延伸一段,陰影逐漸加深,終究着色成深墨截止在女子的腳邊。
她蹲在河邊上努力地夠着失手落入水中的東西。
——白恕辭。林瑯心頭咯噔一下。
這個本就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人,在不久前“點绛唇中毒”一案後變得更加沉默了起來。
林瑯生性刻薄恣肆,終卻還是個格外有“悲天憫人”情懷的人。
他一直隐隐覺得,是他害了她。
一個釀酒為生的少女,卻總端着一幅剛強的男子姿态——追根究底,料想她是怕被人欺負。
從王叔那裡聽來的:這個女孩是個遺腹子。尚未出生時她父親悉數拿走了她母親賣酒所攢下的積蓄,去了京城考功名,信誓旦旦地說過要衣錦還鄉來好好待她們“母子”——當時走的時候,還并不知道腹中孩子是男是女。
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林瑯以往從不肯信那些戲台上劇情誇張離奇的話本,隻覺編故事的人們思緒精妙絕倫。
而他也從未想到過——這些令人惆怅的橋段終有一日會鋪陳在真實的生活之中,且每個細瑣的節點都嚴絲合縫地落入窠臼。
便是如此一個命途多舛的女子,林瑯從未見過她的怨怼和陰鸷。
這點她和唐玉樹大抵相似——林瑯倒是構想過,這二人的任何一份生活交由自己經身,怕是自己捱不過月餘。可他們都活過了來,也未曾畸變成扭曲的嘴臉以對人寰。
林瑯叫了她一聲:“阿辭。”
阿辭轉過了頭來,見來者是林瑯,又把頭扭了回去。
可半晌又轉了回來:“館子裡酒還夠嗎?”
“夠……近來生意紅火,酒的需要自然是多!”林瑯可以察覺得到自己話中急迫想表達“你且不用擔心自己的生計”的意圖。
兩人安靜了許久,林瑯又搭話道:“你在撈什麼?”
“沒事。”阿辭似乎不想叨擾,可沒在水裡的胳膊卻探得更深了幾分。
“我來幫你吧。”林瑯湊上前去幾步。
“不用。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物什兒,你小心别弄髒了——”未及“你的衣服”說出口,林瑯的胳膊已然探進了水裡。
白恕辭與白母的相似之處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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