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培從凳子上跳起,嚷道:“你别亂講!我才沒看上她。”說完腹诽道:那麼不講理,他也覺着衆人眼瞎!
劉奶媽沒好氣的道:“那你還說?”
張金培翻個白眼:“我說怎麼了?二太太又怎麼了?不興人改嫁啊?”
劉奶媽氣結:“我家二老爺還活着呐,改你娘的嫁啊!”
張金培道:“活着就不能改嫁了?休了你們二老爺便是。”
劉奶媽憤怒的道:“哪有太太休老爺的!?”
張金培給噎了一下,哼唧道:“你們漢人狗屁規矩真多。”
劉奶媽方才想起張金培壓根就是化外之人,苗家如今大半拉還走婚呢!誰知道爹是哪個!頓時覺得自己蠢了,跟個野蠻人說了半日。掉頭就來教育甘臨:“别聽他的話,他不是我們漢人,不講理的。”
甘臨聽了一串新詞,正疑惑呢,問:“休是什麼?”
劉奶媽恨不能給張金培一下,咬牙切齒的道:“不是好話,你再不許提起了。”心裡盤算着什麼時候跟管平波提上一提。雖說巴州喜悍婦,然甘臨如今是越來越野。跟一群糙漢子混着,将來怎麼說親?還是送回巴州養得了。隻怕二老爺還更溫柔敦厚些!這都叫什麼事!
甘臨哦了一聲,完全沒把劉奶媽的擔憂放在心上。見張金培在火裡刨紅薯,也鬧着要。張金培閑的神蛋疼,帶着甘臨,烤了紅薯烤香芋,烤完香芋烤雞蛋,最後都烤到橘子了,管平波還沒醒來,張金培卻是帶孩子帶煩了。把甘臨往裡屋一扔,自己尋了塊地眯着去了。
甘臨跳上床,騎在管平波肚子上,一陣亂拍:“媽媽!起來!我無聊了,起來陪我玩!”
甘臨一直在外間說話,她小孩子家家的,聲音又尖,管平波被吵醒了好幾次。這會子見她直接在床上鬧場,幾乎仰天長歎!這閨女怎麼跟隻哈士奇一樣啊啊啊啊!就算是狗看大的,你能不能學學狼狗、學學警犬啊?你特麼沒見過哈士奇啊!靠!
郁悶的起身,管平波道:“精力旺盛沒地兒發洩了是吧?”
興奮過頭的甘臨方才想起親媽不是她那一群師父,被鬧起來是很有可能揍人的!縮縮脖子,弱弱的道:“沒有……我去寫功課……”
管平波木着臉道:“船上你去寫什麼功課?晃成這樣,倒好練下盤,去站樁吧!”
甘臨瞪大眼:“我早起才站過!”
管平波跳下床,輕輕一腳就把甘臨踹了個馬趴:“你早起站了,下盤穩了嗎?”
甘臨:“……”遇到個不講理的親娘,能有什麼法子?不情不願的在屋中擺好架勢,站樁。
屋裡瞬間就安靜了,管平波打了個哈欠,出到外頭看風景。天寒地凍的,兩岸皆是枯草衰楊,又沒下雪,半點景色都無。倒是水上行船來往如織,顯的異常繁華,與岸邊骨瘦如柴的洗衣婦女形成鮮明對比。洗衣機都問世多少年了,還無法普及到家家戶戶。不過她弄的那玩意真無法洗幹淨衣裳就是了。做活的衣裳,便是後世,不送去幹洗店,自家也是要手洗的。
站在身後的李修傑忍不住歎了一聲:“她們真苦。”
管平波道:“是啊,這麼冷的天,水邊風又大。衣裳洗幹淨她自己弄一身水,還未必及時烤的幹。一不留神病了,也吃不起藥,都是掙命罷了。”
李修傑便問:“将軍為何不把周邊都打下來呢?我們梁梅二州,總是好過的多。”
管平波輕笑:“我正尋思着呢,過了年是打鶴州還是蒼州。”
李修傑眼睛一亮:“果真?”
管平波笑道:“想出門打仗了?”
李修傑搖頭:“我跟着将軍挺好的。隻是覺得我們如今什麼都不缺,總不能窩在山裡一世。蒼梧未曾全打下,蒼梧外還有浔陽,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要是哪裡都似我們飛水一般,就好了。”
管平波大笑:“那便是盛世偉業了。”自從土改後,兩州基本沒有再大規模餓死人。且水利系統日趨完善,抗災能力大大提高;工商業逐步興起,百姓生計再不似以往艱難。若要天下都如此,可不是标準的盛世麼?可惜難啊,後世還有貧富不均呢!地盤大了,對基層的控制力必然削弱。誰知道那時候,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呢?到那時,隻怕工作重心就得轉移到反腐倡廉了吧?
想到此處,管平波又陷入了沉思,農業文明再怎麼盛世,也就是個不輕易餓死的下場。而把農業文明推向工業文明,她能做到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拿錢砸死你個小傻逼+番外 (綜漫同人)超能力抑制器竟然是我爸爸?! 哨兵說他是地球人 别經時+番外 一愛難求 師尊特煩惱 男神一号是臉盲 突然被通知要嫁給魔尊 雙向寵溺 你是我的光 農門小地主+番外 女主你清醒一點GL+番外 别渣我,沒結果 一個破鏡重圓的故事 四合院:一大爺有子 歡迎來到七十年代[系統] 變成貓後我終于紅了[娛樂圈] PK嗎?會懷孕的那種 重生之老狼狗 穿成暴君的小侍讀[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