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願意想,不願意去承認,心已痛得猶如被撕裂般。從未感到如此疼痛,這種痛,跟身體上的痛完全不同。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卻無從發洩。窩在心中,隻能脹得人心痛不欲生。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送到牢獄中,或許不久之後就要被處死了吧。她昏昏沉沉的想着,身子也動彈不得。同監牢的人見她這模樣,都以為她已命不久矣,都離她遠了些。
晚上送來的飯菜,她隻聞得到氣味,卻沒有氣力起身去吃。等她微微恢複了些精神,那碗卻已經是空的了。她默了片刻,又閉上了眼睛,這樣死掉,或許更好。
也不知過了幾天,子蕊再醒來時,發現身上正蓋着厚實又軟輕的被子,全身暖暖的。側頭看去,見了那如新月般的臉,鼻子已是一澀:“姐。”
或許是幾日未曾開口,字已出口,卻沒有半點聲音,喉中也疼得很。宋安然卻好似聽到了般,驚醒過來,見她正看着自己,忙起身倒了杯水,扶起她喂她喝了一杯。又開了門,似在吩咐門外的人什麼。
子蕊看着這屋内,分明就是自己的房間。
牢獄呢?她是做夢麼?還是現在仍在夢中?
宋安然回來,見她臉上有迷茫之色,說道:“沒事了,你昏迷了五天,把娘親吓壞了。已經叫小蓉去準備吃的了,你還要喝水麼?”
子蕊微微搖搖頭,問道:“我怎麼會在家裡?主上不治我的罪了嗎?”
宋安然頓了片刻,說道:“已經找到細作,你自然安全了。再睡一會吧,大夫待會也會來複診。”
子蕊看着她,這言辭,分明就是在掩飾着什麼。她并不愚笨,即便風邪剛退,她也仍清清楚楚記得前幾日發生過的事。她問道:“細作是誰?”
☆、第二十二章剜心之痛(一)
宋安然看着她明亮的雙眸,緩緩說道:“和你共事的藥童,林一豆。”
子蕊瞪大了眼,不可思議道:“不可能。他一直讓我離蓦離遠些,怎麼可能是細作。更何況,他在宮中一直安分守己,隻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直重複念叨着這一句話,剛平複的心情又波瀾了,見宋安然不言語,顫聲問道:“你們憑什麼說他是細作?”
宋安然道:“蓦離要出逃,如果沒有内外接應,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們搜尋了近日在城内出現的可疑人物,發現有人以極高的價格盤下燕飛大街的一間鋪子,并開了一間米鋪,有人證實,林一豆曾經去過,并且買了一包米。蓦離出逃後,那鋪子裡的人也都不見了。而林一豆也交代了,那米拿給了蓦離。我們在蓦離房内的角落裡,也發現了數粒米,那米粒上,刻有肉眼幾乎無法看到的字。我們猜想,那或許就是宮外的人要給蓦離的逃走訊息。”
“不是,不是這樣的。”子蕊幾乎是跌落下床,扣住她的衣袖說道,“姐,真相不是這樣的。那米是我讓林一豆買的,不是他。蓦離說要釀酒給我喝,所以我才幫他買,跟林一豆無關,跟他無關啊!”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她的頭又開始疼了:“姐,你信我。”
她好似又想起了什麼,人已怔住了,淚眼看着宋安然,問道:“蓦離是什麼時候逃走的?幾更天?”
宋安然不知她為何要問這個,見她人好似呆傻了般,說道:“二月初七五更天。”
話一落,便見她好像瘋了般,身子也軟了下來。
“我給你寫一個地方,照着上面走就行了。”
“姑娘手上的紙張……可否借來看一下?”
“二兩七錢重的小米,五兩重的紅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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