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還要狡辯,白紙黑字,這個證詞,是你母親親手留給你的嬷嬷說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自己做的孽,你還不敢認嗎?”南老爺子那張向來冷清的臉染上了怒氣。
“老爺,不是我。你信我一次,不是我,我那麼那麼愛你,我願意為了你付出整條生命,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都長大成人,都成家了,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要信我一次。”陳氏依舊咬死不認。
“你也知道你有孩子,你也知道孩子很重要。既然你都知道這件事情,那你為何還要對那兩個孩子如此狠毒!我倒要問問。這些年來,我自認作為一個主母,未曾苛責你半分。甚至給你獨自開辟了一個小院子讓你住進去,從未以主母的身份要求你做過什麼,連請安都是初十五,象征性的磕個頭就行了。自甯兒成家之後,我也未曾要求過你過來給我請安,你甚至在你自己的院子裡做個老封君都沒有問題。我自認為對你已經足夠好了。那你為什麼要如何對我?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沒有對你不恭敬的地方。念兒也對你禮遇有加!你是何其狠心!”南老夫人拍着椅子厲聲問道,雙眼通紅,恨不得生撕了陳氏。
“好?你是好,你是一個不錯的主母。這是你唯一的錯,就是站門口嚴正氣的位置,明明是我先和老爺認識的,憑什麼坐上正席之位的人是你?受他愛敬的一輩子的人也是你?憑什麼你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孩子在老爺的眼裡就一文不值,憑什麼?”
“不要以為我不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明明樣樣都不如我出色,卻偏偏死死的占據了他正妻的位置,你讓我如何不恨!”
“但是,夫人,就算我恨你,但是我從未對這兩個孩子動的手!”陳氏看着南氏痛苦不堪的模樣臉上帶出了淡淡的笑意,依舊不認。
就算是死,她也要對方痛苦一輩子!
“好好,竟然如此,不說是吧?你不要忘。你的孩子?還在這裡?你說。本夫人身為嫡母,你說我可不可以對他做些什麼!”南老夫人這個時候不介意做個惡人。
陳氏眼裡閃過一絲的慌亂。然後看向藍老爺子。搖頭說道:“不不,不可能的,他是老爺的孩子,老爺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會讓你如此磋磨我們的孩子的!”
“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如此算計了老爺,你的孩子在老爺的眼裡就是一道恥辱,你且看本夫人敢不敢對他們做什麼!”
難得南老夫人心裡迸出一股狠勁。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的兒子和幼孫失蹤了,她的孩子就會過得安好?
憑什麼她要以為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她倒要讓對方知道,自己這些年不計較,不是不能計較,而是不想與她計較。
一個原本就得不到夫君的可憐人,已經夠可憐了。
誰知道,她這些年憐惜來的卻是一條毒蛇在暗地裡偷窺,在要命的時候給自己來上一口,讓自己痛徹心扉那麼多年,也怪自己,怪自己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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