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久的一段時間,他們相對仍舊是無言。她将頭别過去,他則是低垂着頭。
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什麼交集?
何況,他對自己的妻子,是那樣的一往情深。哪怕知道她背叛了自己,也還是依然癡癡地念着。
滿頭的銀絲,正是他對她的懷戀。
哪怕對他的品性産生懷疑,天界也不敢有誰,對他的真心有絲毫的懷疑。
一提到她的名字,就會流下淚水,哽咽得難以言語。
似乎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有這樣的毛病。
雖然她配不上他的愛戀,用最丢他臉的方式背叛他,還留下了時至今日,仍然他的心滴血的詛咒。
讓他丢臉的家夥,都已經不存在了,隻是,身傷易愈,心傷難合。他空虛地望向遠處的眼神,定然是在思念着那個不應該被他思念的女子。
他們都這樣想着,還能給他們一個,繼續輔佐着這個喜怒無常的君主的理由。
他是那樣的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不管再怎麼寬容,也依舊不過去那一道檻,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若他能夠聽到這些念想,他一定會笑出聲的。
事實上,在聽到的時候,他也的确笑出聲了。
無論是善意,或是惡意,隻要是揣測,可能離真相近,便可能離之相當遠。
他們誰也不會知道,一往情深,也隻不過是一場算計而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那一道刀疤之後,被丢得有多遠。
或許那個人偶一般的女子,真的曾經喜歡過他,隻是,終究隻是個人偶,在他的身邊,即使有真情流露,也還是會逃不過兩邊的撕扯——生活在矛盾之中,最終矛與盾都會碎裂,卻隻會引人發笑而不是共鳴或者同情。
她還是選擇放棄了他,在猶豫之下。
因而,他也選擇了放棄了她,毫無遲疑。
她還有一點點讓自己糾結的可憐心意,他卻連那一點點程度的回應,也絕無可能給她。
說到底,他們隻是相互取暖的兩隻刺猬而已,倚靠着的溫暖,比不過互相傷害的血淋淋的鮮血。
她的心中,懷揣着另外一個男子,自己的心中,惦念的也不是她。
她将他當作替身,他将她視為填補,隻不過是這樣可笑的關系,更近一步,是太過傻氣了。
早已明白這一點的他們,其實大概都沒有付出太多。相對于她那聊勝于無的感情,他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點也沒有付出。
猜忌,心計,然後他将她殺死,奪去了她的力量,也就是全部了。
在她死了以後,他也隻是繼續壓榨她的利用價值,讓原本就備受白眼的她,更是惹了一身的罵名。
她本可以聽不到了,他還是不讓她安生。
他們都以為,她的靈魂散得幹幹淨淨,其實他本可以這樣做。
隻是,他偏不,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讨債。
雖然,她根本就不欠他分毫,甚至在他最絕望的時候,還是對他伸出援手的存在。
然而,同樣的身份,不一樣的冷淡,讓他自始至終,都在她的身上,尋覓着一種報複的快感。
他從袖中抽出一個小瓶子,瓶子中流淌的月光的白色,她蜷縮在小小的瓶子之中,沒有睜開眼睛。
應該是睜不開眼睛,凹進去的,隻是森森的白骨。
華美的衣衫,包裹着的,也隻不過是腐爛了皮肉的,過去的紅顔。
内在,還是那樣的如水一般,隻是,當肉已經被蠶食,還有誰會在意她有着怎樣的内裡。
過去的美貌,與她的清幽,可以錦上添花,香花贈美人。
然而,當那一層皮相凋零,再绮麗的衣裝,也無法再讓她驚豔了流年。隻是,讓人有一種畏懼而恐懼的感情。
他饒有興味地凝視着,将它靠在酒杯旁,用手将味道扇入小瓶子中。
“聞到這股子酒香了嗎?還有這特殊的香料。明明是很不搭調的味道,可是合在一起,卻有着意想不到的美妙香味。”他的荔目四下環顧,悠悠笑道:“她做公主的時候讨厭我在這裡出現,她做魔女的時候我不敢在這裡出現,現在,已經再也不會有誰能夠攔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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