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件利器。
不過,說到底這世上不可能存在完滿。
知曉了真相,卻再不能解了紅線之咒的夢煙,越厲害,放在身邊越是禍患。又何必那樣貪心呢,有流楓一條忠犬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他也就釋然了,心中存留的遺憾亦雲散。
她俯身将夢煙手上的權戒脫下來,戴在自己的手指。頓了半晌,低低地道:“流楓,你又做的很好。”
但這次,他并沒有欣喜得搖頭擺尾。
連頭也沒有回。
因為他根本沒有聽見蒼默對他說話,而是呆呆地,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夢煙的屍體。
蒼默感知得出,他是在腦海中浮現的殘缺的片段。
他慌忙拍了拍他的肩,流楓卻依舊沒有反應。
歪着脖子,敲了敲腦袋,朝着被寒幽封住的離若身邊而去。
眼睛在她們身上來回掠着,喃喃自語:“咦?奇怪,怎麼長得這麼像呢?”
他的指尖觸在人形的屏障,驚訝地發覺隔着這青藍的光芒,可以把她的手擡起——不過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并非是死人,而是結界的觸感。他低吟了一小段口訣,法力也被阻隔在這幽青的光芒之外。
流楓不自覺握住了那隻僵硬的手。
寒幽臨死前的畫面重現,他小聲地重複着:“墨蓮姊……墨蓮……離……若……”
“好了,流楓,别自己在那念念叨叨的,快點過來,我還有别的事情要托付給你呢。”
流楓聽到蒼默的聲音,猛地回過神來,眨着空洞洞的眼:“主人,墨蓮,離若是什麼玩意?不管是聽别人提起,還是從我自己口中說出來,腦袋都有點痛呢。”
蒼默語塞,支支吾吾地道:“這……”
在蒼默編出理由前,流楓倒若有所思先道:“該不會是什麼厲害的詛咒封印的名字吧。”
“嗯,流楓果然是聰慧過人。”蒼默忙道。
“可……既然是是詛咒之音,從那個拼死護着她的人口中聽來,怎麼好像又是人名——這綠衣女子的名字?”他目不轉睛的将目光釘在蒼默泛白的臉與不斷遊移的眼神上:“莫非這綠衣女子就是詛咒之力本身的實體化?”
“啊……對呢!就是這樣的!”蒼默對流楓問出這樣尖酸刻薄問題,卻又自行解圍長長松了口氣。
“哦。”流楓的指尖在她的手臂上輕劃了劃:“既然如此,留着她也是禍害。雖然這屏障是死印,再解不開。但流楓如剛才對付主人之人一般凝力一擊,大概能把這屏障與她的身體全都崩碎,這讨厭的毒咒就可以消失了。我也不用再頭痛。”
他後退了幾步,慢慢地蓄力,看樣是要說到做到。
“住手!”蒼默神情驟變。雖不過短短一瞬間,旋即就恢複了常态,也逃不過雲錦敏銳的眼。
她朝司姻使了個眼色,他的嘴角正微上揚。
“怎麼了主人?”流楓将法力收了回去,疑惑地看着蒼默。
“主上表現得冷酷,但其實還是舍不得大公主的吧。”雲錦盡量讓自己顯出平靜來。
“她再不聽話,說到底也是我的女兒啊。”蒼默已顧不得自己的言行前後矛盾。離若慘死時他浮現笑意,到了此時擦起眼淚,痛徹心扉隻讓人感到假惺惺。
他的異常表現已完全合上了散羽所做的那種猜測。
雲錦不去追究其中的缺漏,更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柔聲道了句:“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大公主不明白您的一番苦心,什麼結局都是自找的。
“到了這回,屬下才知您的本性……”
她适時打住話頭,蒼默聽到她心内回蕩着“真是虛僞的可以”,寒霜拂過她的面容,雲錦卻波瀾不驚繼續道:“肯安心重歸對您的忠誠。這便算是我和司姻獻上的謝罪與回歸之禮。”
她将半張殘紙遞送到了蒼默的手裡。
蒼默愣愣,自己喚出了半張紙來。
兩張紙的裂縫完全吻合,他的手指輕輕一抹,它立刻變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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